“傻子!我這樣匆匆忙忙搬出來,雲海哥肯定會有想法。今天這件事一說,弄的大家都尷尬。我要是連他幫忙都不讓,以後我們的關係就徹底僵了,見麵都會不好意思。懂嗎?”她知道他小心眼,吃醋了。

有時他真的可愛,為什麼和肖勝春怎麼樣也沒見他多吃醋,對聶雲海卻又這麼容易泛酸了呢?

“懂懂懂,還匆匆忙忙搬出來,哼,什麼時候不算匆匆忙忙,難道還能在他那兒住一輩子?”一想到她差點和聶雲海。其實也沒要怎麼樣,他卻還是吃醋。

何曉初但笑不語,懶得和他說。

“從後天早上開始我天天去接你上班,把你送到公司自己再上班。下了班我先把你和妮妮送回去,再回家。”

“不行!”她不是不想這樣,實在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怎麼不行?”

“建蘭還正在坐月子呢。”她這話脫口而出。

“你知道她生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她知道他不是沒來得及和她說,是沒敢和她說。張建蘭知道他們的事,他一定是怕張建蘭和她說什麼,才不說的。

“啊,知道了!那天我給她打電話,她說生了,我還去看了她呢。”

“什麼?”她去看過了,卻沒和他提起過,這是什麼原因?難道?他知道了!

“張建蘭和你說什麼了吧?”他問,她聽出他問話中的怒意來了。

“沒呀。”

“沒?沒才怪!我說怎麼那兩天忽然就說不跟我在一起了,還說和聶雲海訂婚了。我怎麼就沒猜到呢?原來是她!竟然還在我麵前裝可憐,裝作若無其事。哼!我今天回去就和她離婚,什麼坐月子,我不管了!”

這幾天張建蘭總纏著他,他因為顧慮著何曉初的感受,也陪了她。

看來對她這種人還真不該心慈手軟,就得早點讓她簽字離婚。

“杜明凱,你別衝動。她其實真沒說什麼,就算說,也不該怪她。人都是會為自己想的,她剛生了孩子,肯定要為孩子想。我們難道還差這一小段時間嗎?女人一輩子可能就做這一次月子,萬一弄的不好,一輩子都身體不舒服。算我求你了,就看在我的份上,別和她提,行嗎?不管怎麼說,在法律上她是你的妻子,我屬於第三者,已經是良心不安了。再說我和她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像我妹妹,像我女兒。唉!我知道你懂得我的意思,求你了,啊!”

何曉初如此柔,如此求,他豈能不心軟啊!

“你呀!真是傻!”他長歎一聲,又抓住了她的小手,摸了摸。

“那就是說你不跟她說了,對不對?”她高興地問,總算鬆了口氣。

“不一定啊,看你的表現吧!”

“你。”他的話又把她臉給說紅了。

“想哪裏去了?最近你思想不太健康啊,阮同誌!”他戲謔地說。

“我就是說看你最近對自己照顧的好不好,會不會按時吃三餐,有沒有鍛煉什麼的。不過,你硬是要在這個。在床上表現表現,我也不會特別抗拒。”他說完,握著她小手的那隻手,很具挑逗性地摩擦了她幾下。

“不準你胡說!”她嬌嗔著,把小手從他大手中抽出來,拍了一下他手背。

“不準胡作非為,還不準胡說,你真殘忍啊!”他哀嚎著,她的小臉就更紅了。

“杜明凱,你。”你肯定忍的難受吧?傻瓜!其實我也。

最近到了晚上,她也比以往更加躁動。也許是因為隻要他們想,兩個人隨時都可以結合吧。壓抑太久的欲望,似乎就要克製不住了。

“我怎麼了?”

“沒怎麼,我到了!”她很想說點什麼,又覺得說什麼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還是需要等待的,等待他離婚,等待他自由。

兩人下了車,杜明凱還是忍不住把她摟過來瘋狂親吻了一頓,才放開。

“記得想我!晚上給我發信息!”他說,呼吸急促。

她被親的,也有些軟綿綿的。

“好!”她很溫柔地答應了。

聶雲海一直在窗口看著,盼著她早點回來呢。他們親熱的一幕,他全看到了,有點酸,有點惆悵。

“雲海哥,我回來了!”何曉初進門時刻意像以往那樣叫道。她不想表現出半點的不同,不想他們之間從此形成隔閡。

他當然懂,知道她想忽略被這些人做媒的尷尬。

“回來了好,談的還好嗎?”

“還好,阮素新竟然一下子就接受了我和杜明凱的事,我都有點意外呢。”她笑嗬嗬地說。

“沒什麼意外的,隻要是真關心你的人,最終都會理解的。你要多點信心!”他鼓勵道,這樣的態度,讓何曉初心裏很好受。

“雲海哥,我前幾天找了房子了,那邊的衛生我都打掃好了。明天就搬家!”她坐下來,和他說道。

“怎麼忽然搬走?是因為。哦,搬出去也好,你們也早該。”他本來以為她是防著他才搬出去,後來想了想說不定兩人急著雙宿雙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