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初手撐著地,剛要起來,當看到進來的人是杜明凱時,又重新跌了回去。
她實在是太驚訝他的出現了,心中轉了一百個圈,想著他怎麼來了呢?他怎麼敢有膽子來我家?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李華珍也到了門口,責備地說。
杜明凱剛剛進來隻來得及跟她打了句招呼,叫了句阿姨,就到這個房間來了。
他是女兒帶回來的,怎麼好像又認識何曉初呢?這讓李華珍真是有些昏,不過她猜這個男人上門還是跟女兒有關係,說不定是要結婚的男朋友呢。何曉初早不摔跤晚不摔跤,趕這個時候往地上一甩,這成何體統?
“起來!我扶你!”杜明凱心疼地伸出手,剛碰到何曉初的手,她像觸了電似的躲開他。
“我自己可以起來,你怎麼到我家來了?”說著,又撐著想起來。地上全是水,還有散落一地的珠子,她一使力就按了上去,有些疼,自然又撤了手。
“大家都是同事,跟我還這麼客氣幹什麼?”杜明凱明顯不悅了,見她一直坐在水裏,多涼啊,還有心思客氣。
他不由分說地抓住她手就拉她起來,當他的大手抓住她小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手心有一些硬硬的東西。
本能地,他就把那隻手翻了過來,見上麵全是硬繭。
杜明凱感覺像有萬根鋼針同時紮住了自己的心一般,痛死了。看著她的手,半天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忘記拉她起來的事。
李華珍和張建蘭都很奇怪,兩個人怎麼像定了格似的,倒是何曉初開口解了自己的圍。
“到底是城市裏長大的小孩,怎麼連繭子也沒見過嗎?還說扶我起來,你倒是扶還是不扶啊?”
她想起了上次在弟弟麵前裝陌生的事,太客氣了就容易惹人懷疑,還是隨便點說話比較好吧。
杜明凱手上使了力,把何曉初從水中給扯了起來,然後他就蹲下來幫她揀地上散落的珠子。
“白總,房間我嫂子會收拾的,你出來坐吧。”張建蘭叫了一句。
杜明凱背對著李華珍張建蘭,擰緊了眉。心想,何曉初摔跤了,她們怎麼就不問一句?
水什麼的撒一地,她還穿著濕衣服,她們竟也不幫忙收拾一下?她這過的是什麼日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若是當時不是被鬼神撞昏了頭去給陳瑤負責任,何曉初早已經脫離苦海了。
這就是她所謂的平靜的過日子,他再也不能允許她這樣了,再也不能!
“是啊,你出去和建蘭她們聊天吧,這裏我自己弄。”何曉初輕聲說,她感覺到杜明凱蹲在自己旁邊,就有一種壓迫感。緊張的讓人透不過氣,尤其是肖勝春還躺在旁邊呢,這實在是太不合適了。而且他到底是怎麼來的?很顯然是張建蘭帶來的,他們很熟了嗎?這些都像一個謎困著何曉初,讓她動作緩慢起來,又擔心著他們的關係被那兩個人識破。
後來,她還是鎮定了,有關係,那也是以前,現在他們什麼也沒有了。她跟自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杜明凱總不會故意為難自己的。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該是清楚的。
“沒事,我幫你撿起來再聊天也不遲的。”杜明凱說。
“白總,來者是客,怎麼能讓您幫忙做事呢。”李華珍堆著笑,過來了,對杜明凱說。
“阿姨,沒關係。我也不是什麼客,以前我還是素玉姐的助理呢,經常幫她跑腿的,習慣了。”杜明凱笑著說,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