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的接觸雖然很輕很輕,然而傳達到他們各自心間的感情卻很重很重。
兩個人都閉上了眼,唇貼在一處卻都沒動,就這樣貼著,良久,他才離開。
“我討厭了?是不是?”他嘶啞著聲音問,為她對自己的情不自禁開心不已。
“對不起!”不等她回應,他再次低喃一句,重新抱緊她。
“我不該來看你的,應該學會克製。從今晚開始我不會到這裏來找你了,不會讓你煩惱。我會一直等著你,等妮妮病好,等你離婚。還有,我會等你說愛我!”他在她耳邊輕柔但是堅定地訴說完,才不舍地放開她。
他的話讓何曉初心裏像是開了花,其實他真的是懂自己的。
似乎這時,她沒有理由再開口說不讓他等了。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等你說愛我!”說的她心都顫動了。
要是照這樣發展下去,她說那句話看來也不遠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容易讓我犯錯誤!快進去吧!”她凝視著他時,那表情真的很誘惑人心。
為什麼她總可以那麼美,讓他想要不對她動心都難。為什麼她就要這樣勾魂攝魄,讓他想放手卻放不開呢?
“恩!”她答應著,自己卻覺得有點舍不得他走了。
“你吃飯了嗎?”她問。
這些天一顆心全在女兒身上,似乎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
“我吃了!”
她的關心讓他欣慰,總算自己守著的是一塊暖玉,而不是一塊冰玉,還知道投桃報李。
“還想吃桂圓不?”他問。
“不想!”她說。
“我去買,你再吃一些,吃完我就走,以後再不來了。”
“那好吧,你去買吧。”她真舍不得他了,好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就算不說什麼,和他在一起也總是能讓人開心的。
許是這兩天妮妮的病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等到妮妮出院,她一和肖勝春離婚,似乎就可以沒什麼顧慮地跟杜明凱在一起了。
想著這種可能,她心裏竟很期待,很高興。杜明凱,從何時開始已經不容她反抗地走進她生命中了呢?
他是多美好的存在,他對愛情執著,忠誠,最難得的是他還熱情,還單純。
我們在這個鋼筋混凝土的世界裏心已經慢慢蒙上塵埃,慢慢的都不懂得怎麼簡單地活著,有時不是非要這麼累,而是我們自己強迫自己累。
他的話不由得讓她深思,或許他是對的,但願能追上他年輕的腳步,給自己重新快樂的機會。
趁杜明凱去買桂圓,她把放在椅子旁邊的暖水瓶拿起來去開水房打了一瓶水才回房間。
她回來時妮妮已經睡著了,她小臉這時完全不燙了,讓她很是欣慰。
不過每天藥力一過,她還是會反複的,醫生說可能要住院半個月,算一算,等她痊愈出院,就差不多是小年了。
在女兒旁邊發了一會兒呆,聽到手機震動,她忙從病房裏出來。
杜明凱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她了,手中拿著一個已經剝好的桂圓等著她。
“張嘴!”他笑著說,她聽話地張開嘴,甜甜的桂圓便入了口。
她剛吃下一個,他又剝一個繼續給她。
“你自己吃!”她說。
“我看著你吃,比我自己吃還高興些。吃吧,越來越瘦了!等妮妮出院,我要把你押送去好好睡幾天覺!”
他明明隻是說讓她睡覺,不是叫她和他睡覺,她卻還是臉紅了。
“你看你,思想真不健康。”他調侃著,手上剝桂圓的動作卻沒有停。
“我怎麼思想不健康了?”她沒想到她稍微動動想法就被他看出來了,說什麼也不肯認。
“你是想和我睡覺了!”他湊到她耳邊悄悄說,氣息吹動了她,渾身又是一顫。
“又在想什麼?”他促狹地問。
“想著,你是狗變成的嗎?是不是犯了啃骨頭的癮!”她輕笑著說。
“可不是嗎?我天生就喜歡啃東西。”
惹得何曉初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剛剛隻是想調侃一下他的,沒想到卻反被他調侃。
下次要記得再不和他開玩笑了,他這人說話總沒正經。
何曉初臉紅心跳之後有些慌,忙站起了身,嘴裏說了句。
“不早了,你該走了。”就想逃之夭夭。
杜明凱卻長臂一伸,一把把她拉坐在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