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侯爺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若是他不支持自己。這太子,也就形同虛設。當日選擇贏取唐嫣然的理由,也是出於此。侯爺年紀大了,這子孫的事情他雖有心去調和,但也無力了。看著唐嫣然那心花怒放的臉色,他也隻能是開口放走。
“你剛才跟太子說的那些話,其實隱藏的含義不就是給了他一個希望嗎?若是當初他選擇的是你,或許他如今想辦法把這個太子妃給休掉,你就仍舊有希望能偶成為他的枕畔人。”子墨昀淺在馬車中,跟唐瑾這樣說著。
剛才他不曾戳破的原因是,子墨昀淺並不知道唐瑾心裏始終在打著什麼算盤,而這馬車中,並無其他之人,他終於可以開口問。唐瑾點點頭,說:“我是想要讓太子有這樣的錯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想方設法的去讓唐嫣然自己離開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唐嫣然一生最在意的,莫過於太子了。女人一生,無論有多麼的強大,最終也還是希望能夠有一個自己仰視的男人去庇佑她一輩子,當她發現這個男人正千方百計的算計自己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遠比我要給的來的痛上一萬倍!”
“你也有嗎?希望一個男人讓你仰視。”子墨昀淺長發飄飄,看著馬車外奔馳的樹木,輕聲的問。那一聲有著些許的不確定,也有些許的歎息,這讓唐瑾忽然想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高高在上的晉王,怎麼會去在乎一個小女子的心事?可她並沒有回答之後,晉王轉頭,捏著唐瑾的下巴,強勢的說:“我剛才問,你也有嗎?你也希望屈居一個男人之下,而不是把所有的人踩在腳下嗎?”
唐瑾的下巴被捏的疼痛,她瞪著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這個性情不定的男人,她左手化作一團火焰,直接燒上子墨昀淺的麵門,隔著金色的麵具,子墨昀淺並未收手,而是直接向後退了一步,同時用手中的刀劍擋住了她的來勢。唐瑾右手頓時幻化出匕首,這匕首在兩個人近身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好的凶器。
“你問我?”唐瑾嘴角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子墨昀淺淡淡的點頭。外麵駕駛著馬車的平齊和紅袖感覺到車內的震動和不尋常的氣息,她們兩個回頭,麵麵相覷,應該要掀開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們兩個如果要是進去的話,那到底是幫誰呢?”幫誰?這是個問題,以前紅袖和平齊兩個人都是晉王爺的手下,而此刻呢?他們已經跟紅袖簽訂了契約,這種情況下,還是在外麵呆著比較好。
唐瑾滿頭大汗,子墨昀淺沒有用幾分的功力,但是他仍舊是能夠阻擋住唐瑾的每一招攻勢,唐瑾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想要衝破阻礙竄出來,但是又有一股在努力的壓製住她,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分了精力去跟自己對抗!“我不相信任何男人,也不相信任何人的話。”
“你以前究竟經曆過什麼?”子墨昀淺開口說著,而同時,唐瑾趁他一個不留神的時候,拿著自己的匕首,頂在了子墨昀淺的脖子上,她以為自己可以贏了,但是卻沒想到,子墨昀淺嘴角勾著微笑的說:“你低頭看看如今你的性命是在你自己的手上,還是在我的手上。”子墨昀淺說完之後,唐瑾低頭發現自己的命門早就被卡住,隻要他一用力,自己的匕首還沒有劃過他的脖子,自己就早就死於非命。
子墨昀淺說完之後,唐瑾氣喘籲籲的收回手,坐在原地,濕漉漉的頭發讓她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子墨昀淺仔細的看著她的臉,說:“我你也不相信嗎?”唐瑾果斷的搖頭,她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你抱任何的感情,我來王府,也隻是因為可以脫離唐府的那種環境,讓我好好的靜心修煉,我以為你也是一樣。”
“我……”子墨昀淺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聽見唐瑾開口說:“這緣分二字,我一直不怎麼相信,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也都看在心裏,但是此刻我沒有什麼心情去想那些其他的兒女情長,我隻是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夠背負著鳳女的身份,到什麼時候,又有多少東西可以激發潛能。”
子墨昀淺點頭,馬車在繼續的行駛著,而車上的兩個人卻在想著各自不同的心事。其實有些時候話說開了,倒是一種很好的方法,畢竟若是誰都不知道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麼,無法坦誠相待,那彼此增多的是猜忌,最後導致的很有可能就是心裏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