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握著手中的那個香囊,低頭聞了聞,似乎就能夠看見子墨昀淺的那張臉在自己的眼前閃爍著,他是那樣的神秘莫測,可是又是那樣的讓人捉摸不透。他會對自己百般照顧,可若是從一開始就這樣,唐瑾也會熟悉。但是一開始,他們兩個幾乎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想什麼呢?”一個聲音把唐瑾拉回現實,她回頭看著冷亦寒的樣子,瞪圓了眼睛,指著門口,想要出去數落數落那兩個什麼兩係的人,這麼一個大活人就給放進來了,竟然不知道?是睡著了嗎?可是冷亦寒卻抓著唐瑾的手,說:“無關他們的事情,我若是想進來,沒人能夠攔得住我。”
是啊,冷亦寒的功夫,唐瑾是知道的。她甩開冷亦寒的手,坐在榻上,輕輕的說:“又來如何?提醒我身邊的人都是想要害我的,就你一個人是對我好的?若是想要說這些,就請趕緊離開吧,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唐瑾這樣說完,轉身就躺在了榻上,一副背對著冷亦寒,想要送客的意思。
“這是如何了?莫不是家裏的王爺對你太好了,你對他絲毫都沒有警惕心了?”冷亦寒說著這話的時候,語調中充滿的的都是調侃,可是唐瑾卻翻身起來,看著冷亦寒,說:“是,那又怎麼樣?他對我好,市場在我身邊,看見那香囊了嗎?就是他給我的。他對我百般嗬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既然我已經決定要好好的當這個晉王妃,你就趕緊走吧。”
冷亦寒聽見她的話,嘴角勾起一眯笑容,倒是沒有生氣,而是走到唐瑾麵前,輕聲的說:“那我呢?”
隻是區區三個字,就讓唐瑾的心碰的一跳動,她抬頭看著冷亦寒那雙眼神,看見之後剛想要淪陷,卻又想起了子墨昀淺那張金色的麵具,推回到床邊,說:“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神出鬼沒,若是想要找我就來,如實不想要找我,我也見不到你。你我之間就是萍水相逢,又怎麼能夠跟我的夫君相比?”
“是嗎?難道你不是夜夜都在想著我嗎?”冷亦寒拉著唐瑾的手,輕聲道說著:“我有事情纏身,自然不能夠日日陪在你的身邊,況且你如今是晉王妃,身邊從來都不缺人手,你要讓我用何種身份站在你的身邊呢?”
唐瑾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有道理,可是就像是剛才紅袖點醒自己的那句,她是晉王妃,子墨昀淺對自己又如此的好,自己不能夠愧對他。所以唐瑾甩開冷亦寒手中握著自己的手,怒目圓睜的說:“你走吧,我不想要看見你,日後,就算是我有任何的危險,你都不要來管我,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唐瑾說完,冷亦寒看著唐瑾,二話不說就轉身消失。看著他似乎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地方,唐瑾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而出了學院的冷亦寒想起剛才唐瑾糾結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若是現在就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那她應該不會如此,但是現在並非是時機。可是他也擔心,若是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看唐瑾的脾氣,應該是不會原諒自己的。那時候,又如何辦呢?
“說走就走,看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還真是如風一般。”這樣說著的唐瑾,倒在榻上,抱著自己蜷縮著睡著了,果然,才跟子墨昀淺睡了幾天,這房間裏沒人,自己就有點兒無法入睡了,不過聞著安神草的味道,讓唐瑾還是逐漸地放下了心房,開始睡覺。可是不到半個時辰,她就聽見門口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唐嫣然那聲音像是魔音一樣刺耳的傳來。“我是你們主子的姐姐,就是你們的主子,我要進去看我的妹妹,你們兩個狗奴才攔著什麼?來人,掌嘴!”
“你……”紅袖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剛想要化作風劍,卻沒想到,平齊拉住了她的手,對唐嫣然說:“主子剛剛才睡下,吩咐了我們兩個人要守在這裏,誰都不能進去,若是唐小姐想要見我們主子的話,莫不如等主子醒了之後,我們去通報。這樣,唐小姐也就別難為我們這些奴才了。”
兩個兩係的靈師,如今在跟一個低能的人說話,低聲下氣的。這讓平齊也握緊了拳頭,若是在平時,他早就教訓這個女人了,可是如今是在學院中,剛才院長說的話還曆曆在目,在耳邊響著。此刻的紅袖也想到了,斂了自己的本性,柔聲細語的說:“是啊,唐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主子如是想見,自然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