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兒子。
厲蕭寒緊緊的握著手機,眼中通紅一片。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喜歡上了別人?!
還給別人生了一個四五歲大的兒子!!!
絕對不可以,她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因為一周之前,接連著的坐了二十六個小時的飛機,回國之後還淋了一場秋雨,身體泛寒發熱的發起了燒的厲蕭寒至今還沒有從這一場病中走出來。
來時病如山倒,去時如抽絲。厲蕭寒用他的身體來驗證了這句話。此時,他又聽聞了這一晴天霹靂,隻覺得眼前一片空白,頭暈腦脹的炫暈得很。
背在老板椅上,厲蕭寒雙眼無神的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手中的手機無知覺的滑落到了地上。
他心中寒風凜冽,心髒也被這一陣突如其來的風給涼結上了。
她早已婚嫁育有一兒,生活得幸福美滿;而他仍然是孤身一人的癡心妄想的在原地等著她歸來。
這就是他等了五年多的人嗎?
就等來了這般結局。
“嗬嗬,嗬嗬。”突然,厲蕭寒手抵著額頭低低的笑了起來,甚至是越笑越大聲。隻不過,這笑聲中聽不出一絲絲的喜悅來,滿滿的都是淒然與悲涼。
笑著笑著,一滴淚自他眼角處滑落了下來,滴在他黑色的西褲上,暈染了一片灰色出來,就如同此時心灰意冷的他一般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下起了綿綿秋雨,似是被他悲傷所感染,一絲一縷的雨水打在大大的落地窗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就像是他落下的淚一般。
厲蕭寒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行人撐著一把把色彩斑斕的傘步伐匆匆忙忙的趕著路,歸家去。
歸家去……
他突然茫然了起來。三十而立,別人早已成家立業了,而卻為了一個在情/愛路上半途而廢的女人硬生生的拖到三十三歲,仍舊是孤身一人。
她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才能讓他為她堅守五年?
厲蕭寒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在不見她一麵的情況下,為她守身如玉五年。
五年啊,人生能有多少個五年?他將他十二分之一的時光留給了一個並不需要他的女人,想想真是可悲。
轉過身,閉上眼睛,倚著落地窗的去感受著那些秋雨帶來的寒涼。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可這卻不及他心中的萬分之一的冰冷。
滴滴答答的雨聲,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他一人靜靜的呆著。
“因為剛好遇見你,留下十年的期許,如果再相遇,我想我會記得你,因為我剛好遇見你,留下足跡才美麗,風吹花落淚如雨,因為不想分離……”
溫潤如玉的鈴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響起,打破了寂靜。
厲蕭寒靜靜的聽著鈴聲快唱到尾音時,才拿起手機接聽了這一通電話。
“你好,厲先生。陳晚小姐在法國的生活,我們偵探社已經查清楚了,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