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男,看在咱倆認識了那麼長時間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唄。”我拉著他的袖子,開始撒起了嬌。
奈何無果,因為悶騷男毫不猶豫地再次拒絕了我的請求,“不行。”他坐得格外筆直,說出一句讓我大跌眼鏡的話,“人家矜持得很。”
還人家?還矜持,好,我服。
看來得轉變作戰計劃了,於是,打完親情牌之後,這一次,我決定使用苦肉計。
“悶騷男,你是沒被催過婚,這不催不要緊,一旦催起來那都是緊箍咒哪。況且,找不到男朋友,我丟個臉沒什麼,但是我媽一把年紀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啊。你也不想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在跳廣場舞的時候,天天被人取笑女兒找不到女朋友吧,呸呸呸,是男朋友。”表演得太過忘情,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哈哈。”許是被我逗樂了,悶騷男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對於老人家的心情,我深表同情。不過,找不到男朋友怪誰,還不是怪你自己,對於你,我隻想送你一句話。”
“什麼?”我好奇地看著他,希望他最好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太過天真,因為他說:“那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你行。”我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就直說能不能陪我去吧。”我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不行。”悶騷男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柔情戲路的親情牌與苦肉計都行不通,那就不得不逼我使出絕招,那就是威嚇了。
“既然你這麼多不行,那好。”我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了窗子旁邊,背對著他,“那麼我就要行使我的一個權利,對,你沒有猜錯,我要辭掉自己陰間代理偵探的身份。”
人家職工去相親,老板還提供名車保鏢的,怎麼老子幹了個聽著怪有麵兒的陰間代理偵探,卻連冒充男朋友陪著回去應付一下父母都不行?既然這個工作連這個一個基本的便利都沒有,那要來作甚?
看著我有了豁出去的架勢,悶騷男似乎呆了一下,“有事好好說,這麼著急忙慌的幹什麼。”
他走過來把我扶到床邊坐下,“你知道嗎王大可,這遇到問題要解決,而不能選擇逃避。你這種因為我沒有答應你的要求就選擇惡意報複的心理,是極度不健康的。而且,違反客戶的委托私自推脫責任,這不是一個很責任的人該有的作風。”
不幫助我也就算了,悶騷男竟然還跟唐僧一般喋喋不休地給我講起道理來,我登時就怒了,“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什麼叫不負責任,安妮的事情已經完結了,我對她已經算是有了交代,怎麼在你口中就變成不負責任了呢?”
“真的完結了嗎?”悶騷男定定地看著我,“據我調查,安妮的鬼魂可是一直沒到地府報道。”
“不會吧?”我懷疑地看著他,沒道理呀,照道理方海已經老實交代了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安妮應該是已經安心地去地府報道了才對,不至於還在人間逗留。而且,怎麼聽悶騷男這說話的語氣,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安妮壓根就沒死的感覺呢,莫非調查的線索出錯了,還是悶騷男根本隻是在轉移話題?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再次不確定地問道。
“比你的單眼皮還真。”悶騷男一臉戲謔地看著我,然後笑著說,“安妮沒死,你的責任還暫時推脫不了,即便是你想推脫,要辭去陰間代理偵探的身份,你和我都做不了主。這種解雇的事情,還得閻王大人親自說了才算。”
怎麼就這麼坑,老子他媽的又不是簽了什麼霸王條款,當然,這還不是最讓我氣憤的,最讓我感到氣憤的是,老子他媽的作為一個律師,還不能依靠自己的法律知識行使任意解除權了?可是在強權麵前,再怎麼不滿還是隻得認了。
“好吧,暫且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既然你不肯陪我回去見父母,那我再想想法子。”我朝著悶騷男做了個快走的手勢。
哪知對方卻賤兮兮的留了下來,“本來你懇求我去,我是千般萬般不想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等你不讓我去了,我卻有了那麼幾絲絲想去的念頭。”悶騷男站在落地窗前,玩~弄著手指甲,一臉嬌羞小媳婦的模樣。
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賤唄,我心想。心裏雖然鄙視了悶騷男無數遍,我身體倒是誠實地很,也跟他一樣賤兮兮的貼了上去,“真的啊,你不反悔,還是你有什麼要求?”
“要求當然有。”悶騷男立刻回答,“不過暫時想不到,好吧,那就不附加要求了。”答應得爽快至極,這讓我都開始不由得懷疑這場對話的真實性了,於是,在反複抽打了自己好幾個耳光之後,我得出了結論,這些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