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柔軟的棉被上,端坐著一隻家貓大小的白虎,渾身汗毛炸起,朝著對麵隻穿著褻衣的女人怒吼著。
衛紅妝頭發散亂,蜷縮在角落裏,用棉被遮住大片雪光。
她瞄了一眼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小聲的開口:“你會死的,相信我!”
“為什麼?”
季良臉色很難看,一手按住暴躁不安的白小白。
衛紅妝沒有回答,將臉頰埋進柔暖的棉被裏。
這件棉被都是她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裏麵塞了大量柔暖的獸毛。
“你放開我……”
衛紅妝踢打著腳踝的大手,一臉的倉皇無措,白皙的玉手緊攥棉被,看著眼前男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擺休的模樣,焦急的大喊:
“因為我哥哥快回來了,他會扒了你的皮!”
“你以為我怕他?”
季良嗤笑一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他管不著!”
他剛準備加重手掌的拉力,搶先上車。
忽然,大廳響起推門聲。
厚重的腳步聲從大門一路響起,最後停留在他的房門外,輕輕敲了幾下,伴隨著圓潤的嗓音:“季兄,紅妝,你們在幹什麼?”
“該死的衛雪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季良心頭暗罵一聲,連忙抄起床上的狼裘,披在衛紅妝的身上。
“沒事,就是討論一下修煉上的問題!”
他穿衣起身,拉開房門。
衛雪林靜靜的站在門口,身上還沾著一層細雪,眼神左右掃視了一番,輕聲笑道:“季兄,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
季良冷著一張臉,沒好氣的哼了句。
等到衛雪林回房後,衛紅妝已經起身,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後。
又泡湯了!
上次被白小白攪和了,這次好不容易震住白小白,又被衛雪林給打斷了。
季良垂頭喪氣,感覺自己非酋附體。
他沉默了一下,一臉的鄭重道:“機會不等人,請不要彷徨,不要迷茫,要勇敢正視自己的內心,抓住眼前千載難逢的機會!”
“紅妝,今晚我的門,會一直給你留著!”
“流氓~”
衛紅妝如玉的臉蛋有些紅暈,低聲啐了一聲。
“你還敢罵我?”
這下,季良有點不樂意了。
他按住衛紅妝的肩膀,壁咚在牆壁上。
“你放開……丿……嗚唔喔……”
良久。
“臭流氓!”
衛紅妝擦拭鮮豔的紅唇,猶如受驚的小白兔般衝出房間,身影略顯慌亂。
“你剛才不也享受的嘛……”
季良舔了舔嘴唇,舌尖泛起一絲香甜的梅花清香。
凝視著她的背影,他搖頭輕笑一聲,收斂淩亂的思緒。
來日方長。
衛家莊,他一定會回來的!
……
呼——呼——呼——
寒風凜冽如刀鋒,刮的人臉頰生疼。
季良推開大門,一腳埋進蓬鬆的雪地上。
雪花散落,與雪白狼裘合為一體,短暫的生命徹底消弭。
他緊抿著嘴唇,轉身與門後的人影對視,僵硬的張了張嘴:“我走了,你……”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離開黑山的!”
衛紅妝披著雪白鹿裘,但裏麵穿著鮮紅的錦衣,腰間帶著梅花金玉腰帶,將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襯托著越發纖細。
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季良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親親……”
衛紅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不夠嘛,你都親了一早上了,辶……喔……”
良久。
季良輕歎一聲:“我知道,就是有點不舍。”
“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落下吧。”
衛紅妝不放心的翻看著包裹裏,嘴裏念念有詞,一副送夫出遠門的小娘子模樣。
“都齊著呢,有你出馬,一個都沒落下。”
季良臉上有著濃濃的笑意,忍不住捏住她的瓊鼻。
如玉般的溫潤手感,讓他有點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