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騁深看著她的眼睛，把所有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前段時間我常帶她吃飯，都是去見客戶，李嫻說她想當銷售，讓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帶帶她。她確實挺有天賦，但是卻從來不要現金，談成合同後，提的要求都是讓我陪她去買東西。”
“我知道這樣做會讓很多人誤會，但她畢竟也立下了功勞，陪兩次也無妨。”
喬念呆住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李嫻展示的那些“狗糧”背後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她笑笑：“抱歉厲總，是我誤會你了。”
“今天的事情，是她做的嗎？”厲騁深的眼裏閃過一道寒光。
他雖然是直男，但也能看出來女人之間的那點小九九。
李嫻是個沒有多少心機的女人，她用的招數都太膚淺，厲騁深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嫉妒喬念。
對於那些小打小鬧，厲騁深從未覺得有什麼。
但是若今天這事和她有關，那她就真的該死了。
喬念僵了僵，但隨即，她就搖了搖頭：“不是那樣的，李嫻沒有那麼惡毒。”
“那你為什麼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厲騁深喝了一口果汁，眸色深沉的看著她，“我記得從前，你都是叫她小嫻的。”
突然把親昵的稱呼變成了疏遠的，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喬念還是搖頭：“沒什麼，厲總想多了。”
厲騁深沒有再問：“吃飯吧。”他淡聲說。
即便喬念不說，他也照樣有辦法查清楚，這個李嫻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厲總，對不起。”喬念想到競標的事情，心裏很是內疚，“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錯過競標的時間了。”
這麼大的恩情，她實在是無以為報。
厲騁深笑了：“我可沒有錯過，錯過的隻有喬總你一個人。”
喬念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是啊，厲騁深身為Rays這種大型企業的老總，競標這種事情，自然是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麵的。
想來，他今天露麵，也不過是過來旁聽一下罷了。
哪像她這種苦逼小老板，什麼都得自己親自上陣。
她羨慕又失落的歎了口氣：“今天這場競標，肯定是厲總獲勝了，恭喜厲總。”
說著，她端起酒杯，敬了敬厲騁深：“恭喜厲總旗開得勝，相信Rays有了這個項目，一定會錦上添花，更進一步的。”
厲騁深笑了：“我搶了喬氏的競標機會，喬總不生氣？”
喬念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厲總過譽了。就算我沒有錯過競標的時間，以喬氏的實力，也肯定是競爭不過Rays的，我們今天來也就是開開眼界罷了。”
厲騁深笑：“不過小念也不用沮喪，機會永遠都有的。”
喬念還是暗暗心痛。
開玩笑，像城南老城區大片改造這種機會，哪有那麼容易遇到？
她敷衍的笑笑：“等以後吧。”
這個以後，可能就是遙遙無期了。
“不用以後。”厲騁深微笑，“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