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驚愕的看他。
如果她沒有記錯,他們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
為什麼他要以這種方式來對她的私事提建議呢?這人……做事也太沒分寸了。
若在平時,她可能已經冷下臉了,但畢竟人家剛才幫她解了圍,她還是禮貌的笑笑:“謝謝。”
便推門下了車。
厲騁深看著她的背影,眼神幽幽。
他上個周才回國,就被人使了絆子,往酒裏下了藥,他當時已經發現有問題,臨時換了個房間,沒想到才進門,這個小女人就沒頭沒腦的撲了進去。
當他把她抱起來準備送出去的時候,她卻直接像個章魚一樣摟住了他,扒都扒不下去。
看到她的樣子,他就知道,她也被人下藥了。
若是放在平日,就算她當場脫光了,他也照樣能保持住理智連根她的頭發絲都不會碰。
可偏偏那晚,正是他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
於是順理成章的,兩人便發生了關係。
想起那晚她潮紅著一張小臉嚶嚶哭泣的樣子,他的眸色深了深,收回視線,發動車子離去了。
老板不在,下午秦氏的員工們早早的就下班了。
喬念卻一直拖到天都擦黑了,才回到私宅那邊。
剛上台階,南伯就為她打開了門,恭敬的道:“夫人回來了。”
喬念幹幹的笑著點點頭,剛要往裏走,又站住了腳步:“南伯,其實你不用每次都這麼正式的迎接我的,自然一點就好。”
南伯愣了下,溫和的笑了:“好,我記住了。夫人,晚餐已經好了。”
喬念嗯了一聲,又問:“先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雖然她並不想跟這個先生做真的夫妻,但現在這種結了婚,卻見不到對方的狀態,未免也太詭異了點吧。
南伯引著她往餐廳走,一麵道:“先生工作很忙,很少回家,先生說了,夫人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就好。”
喬念笑了:“那麻煩您,替我跟他說聲謝謝。”
他跟她結婚,除了她這個人,真的是什麼都圖不上的。
但他卻又同意簽那份協約,甚至人沒露麵,就已經在關心她的生活了。
對這個未曾露過麵的先生,喬念有了份感激。
南伯眼中有驚訝一閃而過,隨後點頭:“我會轉告先生的。”
當喬念吃完飯回到樓上房間的時候,南伯給厲騁深打去電話,簡單敘述了喬念在家的生活流程和狀態。
當聽到那聲她跟他說的“謝謝”的時候,厲騁深看著電腦屏幕裏的小女人,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了:“我知道了,南伯,照顧好她的生活,切記,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一路摸爬滾打過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惹不少人眼紅。
國內國外,他的宿敵都不少,他不想她因為他的原因而受到任何傷害。
南伯低聲應聲:“是。”
掛斷電話,厲騁深一手摩挲著下巴,眸色深沉的看著屏幕。
喬念正穿著一條睡裙趴在床上看書,兩條小腿翹起,在空中晃來晃去的,隱隱約約能看到裙下的旖旎風光。
她似乎看累了,合上書本,仰身大大咧咧的躺倒在床上。
透過高清的監視器,厲騁深看到了她左胸上方的一顆鮮紅的痣。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春色撩人的夜晚,他的唇舌是如何在那顆迷人的紅痣上流連不去的……
他閉了閉眼,合上了電腦。
真是丟人,他居然因為一顆紅痣就起了反應。
大概是太久沒有女人的關係吧。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打開文件,強行逼自己轉移了注意力。
雖然已經把人留在了自己身邊,但這種看得見卻吃不著的感覺,才真正是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