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沒辦法拉攏股東,隻能和梁銀去找應茶蔓。他們剛進山裏,就迷了路,又不認識村民,磕磕絆絆的走了一圈。
“怎麼辦啊?”梁銀負氣的坐在道邊,她走了半天,實在走不動了。
“你先坐著,我去找老鄉問問路。”顧澤擦擦額頭的汗,雖然是秋末,可上午的山裏,氣溫並不低,當烈日當頭照著的時候,和夏天也沒什麼差別。
他一邊走一邊看周邊的路況,自從應茶蔓在山裏出事,那段路就被封了,上山的路隻能步行,車輛一律停在山腳下。
走出了幾裏地,他終於看到了一個老漢,連忙上前詢問,“大叔,請問您知不知道,最近山裏來沒來過一個20出頭的年輕女人?她的照片是這樣的……”
顧澤第一次進山,並不知道多少村民認識應茶蔓,雖然她在山村改建之初時常過來,可她畢竟是去施工現場,不認識她的人居多。
果然,村民對應茶蔓的照片沒什麼印象,“小夥子,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個丫頭,不過最近村裏來了很多人,工地也多了一些女的農民工,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工程隊的女人,有時候工地的宿舍有限,他們住不下也會去村裏,還真的多了很多女人,誰知道都是誰啊。”
村民說話直接,可能和性格直爽有關。
顧澤並沒有感覺到不適,謝過之後原路返回。
“算了,別問了,我看小蔓八成不在山裏。”梁銀有些失望,打算回去。
誰知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手腕,她疑惑地看向手的主人。
“你不是說,慕席林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他才得知應茶蔓在山裏出了事?按照常理猜測,她可能被那個打電話的人救走,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準備出去。就像,當初慕席林一樣!”
說到這裏,顧澤自己都被說服,“一定是這樣沒錯!我們去村裏看看!”
“誰會救小蔓啊?這個村裏,說實話,她也就熟悉啞姑……”
不等梁銀說完,顧澤忽然眼前一亮,他用力拽住她的手,“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
“喂,你別這麼大的手勁啊,我手疼!”梁銀手背剛燙傷,一直沒時間看醫生,顧氏那麼多事,她也沒心情。
此刻她的手更痛了。
“對不起!”顧澤連忙鬆開她的手,但神情卻很激動,可卻警惕地看向四周,然後猛地將她拉過來,半抱在懷裏,湊到她耳邊低語,“我們都忘了,啞姑和曲奈一起消失,這個村不就是啞姑的老家嗎?”
梁銀感覺到耳根一熱,有麻麻的感覺,她的心跳忽然加快,可聽到顧澤說的話,激動不已,“沒錯!”
所有人都忘記了,這裏是啞姑被領養的地方!
他們兩人立即追上剛才的老者,問了寧西村下麵的山穀怎麼走,然後一路磕磕絆絆的走過去,村裏經過了一場大火,後麵又被重新改建,多了臨時的住房,雖然是棚戶房,一家家長的基本一樣,但是啞姑畢竟是當地人,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不過,一開始穀裏的村民不說,是梁銀冒充啞姑失散多年的姐妹,一番聲淚俱下的表演,才得到了村民的信任,將信將疑地將她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