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標,能暫時緩解下顧氏緊張的情況,但是應茶蔓卻沒有多開心,她覺得一切好像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堅持自己內心的想法。
曲奈,到底值不值得她信任?
“小蔓,你說,啞姑的這封信,真是曲奈授意她的嗎?”梁銀坐在車裏,看向了開車的人。
應茶蔓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也有些茫然,“當時啞姑是去見曲奈,我又著急帶我婆婆離開,就沒有想著接她,後來她隻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讓我不要擔心,她不會做傻事,我以為她和曲奈在一起,想找她更不知道從何下手,所以……”
顧小筏的事更重要,而她也對曲奈恢複了一點信任度,當時顧不上,隻能任由啞姑離開。
沒想到會收到來自啞姑的信。
“我相信是出自曲奈的手筆。”提出疑問的梁銀,倒是自問自答,“你看啊,她隻是個山村老師,雖然有過大學文憑,可她畢竟不是做我們這一行的,對公司業務不精通,就更別提和政府部門的人打交道了。可她的信,有理有據的,還點明了我們要準備的資料範圍,怎麼看怎麼像是曲奈的作風。”
應茶蔓緩緩歎了一口氣,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曲奈不出現。
“他自覺心裏有愧唄。”梁銀說完這句話,訕訕地笑了,臉也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垂頭揪著自己的手指,“當初我貪汙了公款,幫我那個殺千刀的前男友還賭債,後來我也心裏有鬼又有愧,不敢出現在你麵前,消失了很久,那個時候,曲奈無意偷聽了我的電話,我以為他會趁我走後告發我,或者伺機威脅我,但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做。”
這件事,使得梁銀對曲奈的印象稍微好了那麼一點。不過後來因為曲奈的所作所為,她對他再次失望。
“都過去了,後來你也主動找我承認了錯誤,這些事就別再提了。”應茶蔓看著梁銀通紅的眼,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要我說你也太傻了,和我借錢不就好了,難道我會見死不救?”
梁銀又氣又恨,“陸文昊那個人,死不足惜。當時我想和你說,可是你忙著慕席林的事,你的錢都給他渡過難關,我怎麼好意思再像你伸手啊。”
“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再說了。”應茶蔓看著梁銀的眼淚,打住了話茬。
“小蔓,我現在就想幫你,說好了不要工資為你打工,可是你每次都不扣我的錢不說,還額外給我開獎金,現在顧氏遇到了危機,我真的不願看到你著急的樣子。”
應茶蔓有些無奈,“我們是朋友,再說你當時也用陸文昊的撫恤金還給我一部分,你一個人也不容易,我再難也不會差這點錢的,你都為了出了多少力?前前後後的,又跑國內又跑國外,你和許言都是我的救命稻草,這次中標,以後的監督任務,我還指望你呢,要你幫忙的日子在後頭呢。”
這次是政府的項目,顧氏本身在房地產方麵不是十分擅長,但向來根基穩固,本來政府屬意,可對方動蕩不已,最後花落在她家。
所以,她很謹慎,打算讓梁銀監工,至於許言還是負責市場部門,而蕭冉一麵幫她盯著山村改建,一麵還要為慕席林暗中做事,眼下能用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