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年的五月初一,是唐純的生日,她今年十六了。
十六歲,已經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
她從鄉下去往南城,到南城與一個素未謀麵,卻人盡皆知的虐妻狂魔淩慎竹結婚。
剛到南城關卡哨口,就有自稱是唐家的管家站在人力麵包車邊上接她。
“唐小姐,坐車要從右邊上,記得先抬右腳。”
管家十分仔細的提醒著林純,告訴她,鄉下來的丫頭該怎麼坐城裏的馬車。
唐純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腳。
“唐小姐,雖然你隻是淩少爺的第八任夫人,但好歹也是正妻,所以您最好表現的落落大方一些。”管家又十分善意地提醒著唐純。
“是。”唐純輕聲地回應。
管家見唐純一副文文弱弱,仍他揉捏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到底是鄉下來的丫頭,既怯懦,又無知。
馬車經過正街路口,這裏人流量最密集,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管家正準備再提點提點唐純,可就在這時候,一聲破耳的槍響嘩然出現。
一時間,整個街道人群抱作鳥獸,轟然逃竄。
唐純瞥了眼捂著斷耳蹲地哀嚎的管家,毫不猶豫地踏步下車,往就近的一家當鋪躲去。
她比誰都要惜命一些。
砰的一聲,又是一聲槍響,人群更加恐慌,雜亂。
唐純躲進當鋪的偏房,她隱藏在櫃子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櫃子門就被拉開了。
男人顯然想不到櫃子裏竟然有人,他目光狠辣又冷冽:“滾出來!”
這男人衣服上大片大片的紅色血跡讓唐純一陣心驚,她剛想說話,就聽耳邊傳來當鋪門被踹開的聲音。
“快,我看到他進了這鋪子裏!”
“一定不能讓他活著出去!”
唐純聽出外麵的人來者不善,此時這小小的衣櫃就是她的藏身之所。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她一個女孩,一旦被人發現,恐怕會被人按上莫名其妙的理由被弄死。
想到這,唐純仰頭直視男人,漆黑的眸中帶著倔強:“不。”
男人眸中駭人的戾氣更重,他猛地伸出手朝唐純衣服扯去。
嘶啦一聲,少女的外套已被扯開大半。
唐純以為男人還會有暴力舉動,她趕緊躲閃,卻見男人高大的身軀重重朝後倒去。
他昏迷不醒了。
與此同時,偏房的門被人踹開,五六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彪莽大漢頃刻而入。
為首男人一臉橫肉,他盯著渾身是血到地的男人,滿眼興奮與滿意:“他死了!”
唐純捂住胸口,站著一動都不敢動。但這櫃子的門是開著的,除非她是隱形的,否則這幾個大漢遲早會拿她找事。
果然,下一秒猥瑣的聲音便傳來:“老大,這女人長得可真嫩,皮膚真白!”
其實不用那人說,為首橫肉男人的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唐純白嫩膽怯的臉,他跨過躺在地上男人的身體,哈哈大笑著:“我好久沒碰女人了!”
唐純深吸一口氣,聲音怯懦中帶著哭腔:“不……不要這樣。”
“哈哈,你大爺我就喜歡這樣!”橫肉男人大手輕易的捏住唐純的肩膀,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撕扯懷中弱人兒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