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眯著眼睛,“什麼外長?你別想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沈鶴淡淡一笑,“你雖然不是嚇大的,但你卻是一個文盲,大家都知道,光華醫院是由m國的外長,布萊恩先生出資建立的,它代表著兩國之間的友誼,你覺得你能告得了嗎?當然,你可以去試試。”
青年傻眼了,他沒想到沈鶴的後台,這麼硬,還跟國外的外長有瓜葛。
他內心不停的掙紮,忽然,揉了揉臉,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沈院長,我不告了,你就幫我治治吧,我不想死,20萬我實在是拿不出來,我要是有那些錢,也不至於在這裏賺那幾百塊昧良心的錢,我也是逼的,沒辦法,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安安分分做人,再也不投機取巧了。”
如果是幾年前,沈鶴說不定會心軟,但是現在,他早就看透這家夥的秉性。
“抱歉,規矩就是規矩,不是你說幾句軟話,認了個錯,就可以更改的,否則,還要規矩幹什麼?保安請他出去。”
“沈院長,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我給你跪下磕頭。”
這個青年真的想要跪下,卻被保安夾著,一路拖了出去。
“沈院長,你別這麼鐵石心腸,我的命也是命啊。”
“姓沈的,你給我等著,你不救我,我不讓你好過,你給我小心一點。”
這家夥終於露出狐狸的尾巴,眾人一片唏噓。
“原來,他剛才是故意裝出來的,這種人真的不能相信。”
“沈院長做的對,規矩就是規矩,如果對每個人都網開一麵,無異於縱容他們,不把規矩當回事兒。”
有人能夠理解,有人也不能理解,“不管怎麼說,他得病是真的,如果光華醫院不接納他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沒錢治病,因此喪命,怎麼辦?”
“就算是罪犯,也有人權的,我覺得沈院長,有些過了。”
沈鶴聽到這種說法,便開口解釋,“你們說的都對,隻不過,一來他的病是慢性病,並不會馬上要了他的命,二來,他的確是做錯了,人做錯了事,就要為之付出代價,否則他們不會重視的,我作為光華醫院的院長,我的任務就是保證這裏的每一分錢,都用在真正需要人的身上,而不是濫用善心。”
沈鶴的一番解釋,還是贏得大多數人的認同。
“沈院長,你沒必要解釋,我們大家都能理解你,這個家夥我見過很多次了,有一次有一位重症患者掛不上號,家人急得都快哭了,他湊上去,一張票賣5000塊錢,我一看那家人就知道條件不好,渾身上下隻掏出了1000塊錢,人家都給他跪下來,想要買他手裏的號,可是他呢,置之不理,要不是急診醫生發現特事特辦,那個人恐怕就救治不及了,要不是他抽走了號,說不定那家人就能掛上號,也不至於花那麼多冤枉錢,再退一步,萬一人被耽誤了,而一命嗚呼,這筆賬又該算到誰頭上?”
“還有這種事情?那他真是活該,這就叫惡有惡報。”
沈鶴笑了笑,“好啦,各位繼續排隊吧,我還有事。”
沈鶴正要往辦公室走,忽然,大門口走進來幾個西裝筆挺的小個子。
他們嘴裏嘰裏哇啦一聲,其中一個人攔住一名患者,似乎在問路。
患者隨手一指,指的正是沈鶴的方向。
那幾個小個子快步走上來,用生硬的華夏文說道:“你就是沈院長?”
沈鶴微微皺眉,從口音和個頭就能確定,這幾個小個子,就是他最討厭的阿爾國人。
“我是沈鶴,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