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王副總顯然已經喝醉了,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嘴裏繼續罵罵咧咧。
“你個狗東西,看來是沒把我放在眼裏,行,你牛逼,你們幾個給我記著,他要是能在公司待下去,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周圍的人紛紛勸道:“老吳,你怎麼這麼軸啊,王副總讓你喝,你就喝唄,不就是一杯酒嗎?一咬牙,一跺腳,就咽下去了。”
“你想想看,要是沒有王副總,我們能有今天嗎?咱們部門今年深受領導的表揚,這都是王副總領導有功,你在他手下,應該覺得臉上有光才對,怎麼還有膽子忤逆他的話?”
“你身體就算再不好,喝一杯酒又能怎麼樣,還能死嗎?”
吳濤被人說動了,趕緊端起酒杯,朝王副總道歉:“王副總,是我糊塗,我不應該說剛才那番話,這杯酒我幹了。”
他正要仰頭喝掉杯中的酒,沒想到,王副總又是一巴掌甩過來,吳濤沒有躲開,被抽了一個趔趄,酒杯也掉在地上打碎了。
“你這個狗東西,你想喝就喝,你想不喝就不喝,什麼時候,這裏輪到你說了算,你以為你是老幾啊。”
吳濤咬著牙,臉上滿是屈辱,他與那個王副總年紀差不多,卻被人家左一個耳光,右一耳光抽著,而且,又在大家麵前,他以後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他真想拂袖而去,可是現在,全家隻靠他一個人的工資,如果沒了這份工作的話,難道讓全家人都要喝西北風嗎?
他倒是沒什麼,有一口吃的,就餓不死,一家老小可不行,再說他父母還有病在身,飯可以不吃,但,藥不能停。
沈鶴本來不想管這種閑事,畢竟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他不可能管得過來。
可是蔣冉冉卻停在那裏,臉上似乎有一絲不滿。
“怎麼啦?你認識嗎?”
“那個人叫吳濤,是金家一個公司的財務主管,是金強的人,被我開除了。”
沈鶴微微皺眉,“這個人有問題嗎?”
“倒也沒什麼問題,隻不過他是金強的心腹,很受器重,我也沒有精力調查他,索性一刀切掉。”
沈鶴重新抬頭打量這個吳濤,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像是奸猾之輩。
而且,能在40歲左右,成為一家大公司的財務主管,深受老板的器重,想來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公司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他誠實可靠的話,倒也可以為我們所用。”
蔣冉冉輕聲說道,沈鶴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倒不如我們送他一個人情。”
那邊,吳濤重新倒了一杯酒,哆哆嗦嗦的舉了起來。
看得出他的身體真的有問題,雙手抖得厲害。
“王副總,這一杯,算我向你賠禮道歉,請你原諒我。”
王副總見他如此,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打開之後,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拿出點誠意,來一杯算什麼,這一瓶喝掉,我就原諒你,而且年底給你一個A。”
“如果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你馬上給我滾回去,寫辭職信。”
吳濤強忍心中的憤怒,為了老婆孩子,他隻有忍。
“我喝。”
他捧起那瓶酒,作勢就要往嘴裏灌。
“把酒放下。”
身後,一聲嬌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