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醫師的一番話,倒是讓下麵這些人瞬間無聲。
“賈醫師,那我這癱瘓……”
上官紅娘這麼一問,賈醫師連聲歎氣,“上官夫人說起來羞煞老夫,您這癱瘓是由外傷所致,單靠中醫恐怕力有未逮。”
中年女子冷哼一聲,“沒把握就說沒把握。”
賈醫師連連點頭,“是啊,的確沒把握,老夫能力有限,讓上官夫人見笑了。”
上官紅娘好像早已預料是這種結果,隻是微微點頭,“有勞賈醫師了。”
其他幾名醫師也上前,最後紛紛搖頭歎氣,毫無辦法。
黃彬也上去走了個過場,他這般年紀,自然沒人相信他會有辦法。
最後輪到沈鶴,他正要起身,就聽見賈醫師開口說道:“上官夫人,實在抱歉,讓您失望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中年女子指了指沈鶴,“他還沒有看過呢。”
賈醫師朝沈鶴望過來,眉眼之間滿是輕蔑,“他看也不看,又有什麼區別?作為中醫師,他這般年紀,也就是剛剛出師而已,看不出什麼來,又何必耽誤上官夫人的時間呢。”
沈鶴有一絲惱火,這些人真是搞笑,自己看不出來,就認為所有人都不如他們。
“賈醫師,話不能這麼說,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有些事情不能單純用年齡來衡量,很多人渾渾噩噩終其一生,也不過碌碌無為。”
“豎子張狂,年紀輕輕就不知道謙虛為何物,我這是保護你。”
沈鶴笑了,“這就奇怪了,這怎麼成保護了?”
“上官夫人何等身份,若是有任何差池,你擔待的起嗎?還不趕緊與我們一起離開。”
“抱歉,恕難從命,因為上官夫人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不僅賈醫師驚訝,其他人也都麵露驚愕。
“哪裏來的野小子,口出狂言,連脈都沒把,竟然敢說已經掌握了夫人的情況,真是信口開河。”
“現在的年輕人狂妄無知,學了點皮毛就以為自己是神醫,中醫就是毀在他們手裏。”
“他要是在我們醫館,根本不可能出圖一輩子就當一個磨藥工。”
上官紅娘這才把目光落到沈鶴身上,她發覺沈鶴站在那裏,從容淡定,不像是胡亂吹噓。
這家王庭酒店就是上官紅娘的產業,她也是偶然間聽下麵人說起,沈鶴在這裏與譚家少爺較勁,還當眾點出譚秀秀身患惡疾。
而這次譚家在這裏舉辦酒會,沈鶴竟然在被邀請之列,那就說明肯定是治好了譚秀秀。
這才有了剛才拍賣會的一幕。
一個億,對她來說,毛毛雨罷了。
她把沈鶴放在最後,其實也有保留希望的意思。
“年輕人,我允許你學藝不精,但不允許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沈鶴向前走了兩步,微微躬身,“上官夫人,不瞞您說,您的狀況與我之前治愈的兩位患者類似,所以,我很有把握。”
上官紅娘不禁心跳加速,“你治好過兩人?是誰?”
“說來也巧,我治愈的這兩人,一人情況比你重一人,情況比你輕。”
“比你重的那位是趙泰老將軍,比你輕的那位是陳家的小姐陳鳳婷。”
賈醫師站起來,大吼一聲,“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