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清冷,但很好聽,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沈鶴轉頭,發現從二樓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位相貌俱佳的美女。
她穿著標準的白領製服,俏臉上略施粉黛,烏黑的頭發隨意挽了個髻子,襯托得瓜子臉越發精致。
她一出現,整個大廳好像豁然明亮起來。
原本嘈雜的用餐環境,也一下子安靜了。
沈鶴心裏暗歎,這女人身上有天生的氣場,走到哪裏都是被人仰望的存在。
吳經理一看到這個女人,顧不得擦幹臉上的酒漬,翻身起來,跑了過來。
“陳總,你來得正好,這兩個混蛋在這裏鬧事。”
杜明軒輕輕扯了扯沈鶴,臉上露出懼意,“完了,人家老板出來了。”
“這女的是誰?”
“陳家,陳鳳婷。”
沈鶴麵色微變,他不認識陳鳳婷,但是能在帝都被稱為陳家的,隻有那個家族。
杜明軒不知道是為了緩解內心的恐懼,還是要讓沈鶴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他小聲說道:“你連這個女人都不知道?在帝都商界,她可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甚至可以與陸家的女諸葛較一時之長短。”
“陸卿?”
“這你都知道,那你豈能不知道她,她13歲就幫著家裏打點生意,15歲就能獨當一麵,這家餐廳之前連年虧損,幾乎沒有人願意來吃飯,正是她接手之後,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把這裏打造成帝都最有名的酒店之一,你想想看,就咱們兩個人就花了6萬多,這裏天天爆滿,要賺多少呀。”
吳經理像一條狗一樣,站在陳鳳婷旁邊,正在告沈鶴他們的黑狀。
而陳鳳婷一言不發,眼睛卻始終落在沈鶴身上。
她很少來這裏,這裏隻不過是她眾多產業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今天隻是偶然過來視察,沒想到就遇到有人鬧事。
自從陳家接管了這裏,鬧事的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能來這裏吃飯的,大多都是帝都的上層人士,他們也不會隨意鬧事。
就算對餐廳有什麼不滿,也知道這家餐廳的後台是陳鳳婷,多少會給幾分薄麵。
“陳總,這兩個鄉巴佬不知道這是陳家的產業,我正準備給他們點教訓。”
陳鳳婷冷冷的道:“我看你是被人教訓了吧。”
吳經理顫顫悠悠說道:“陳總,你放心,這裏交給我,我肯定讓他們知道得罪陳家的下場。”
“夠了,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了。”
陳鳳婷踩著恨天高,走到沈鶴麵前,“請問,兩位是否對我們餐廳的服務不滿?”
沈鶴並沒有因為她長得漂亮,而給麵子,哼了一聲,“我們這些外地人,真是長了見識,都說帝都普通人家的門檻都比別處高,這一次我算是知道了,我們花錢來這裏吃飯,還要受你們的人侮辱,這算哪門子道理?。”
陳鳳婷眼睛一眯,吳經理知道事情要壞。
“陳總,別聽他胡說,我們可是和顏悅色跟他們交涉,可他們就是不肯賠償打碎的花瓶。”
陳鳳婷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這位先生,你是否懷疑我們故意訛詐你,我可以以人格擔保,你們打碎的花瓶是我親自拍賣來的,價值150萬。”
杜明軒一陣肉疼,看來這次不出血是不成了。
沈鶴卻微微一笑,“我沒說花瓶是假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一毛錢也不會賠的。”
吳經理終於抓住他的話柄,“陳總,你看到了吧?他們就是這麼蠻不講理,我看沒必要跟他廢話了,我多叫一些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