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為難嗎?”
“是有點麻煩,以兄弟你的本事,普通的醫館肯定不會看上眼,可帝都有名的醫館素來沒有招外人的習慣,這是行規,從來都是師傅退休,徒弟接班,你一個外人進去,受不受欺負另說,很難融入進去倒是真的,你自己也會難受。”
這倒是實話,遠的不說,就說華天醫院的中醫科室,那可是大醫院,他沒去之前,王兆海也僅僅守著李哲他們幾個,非常排外。
“既然棘手,那就算了,咱們還是聊點別的。”
“不行,你好容易開口,我要是不幫忙,還算朋友嗎?”
杜明軒啃著手指頭,忽然,拿起手機,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五分鍾過後,他喜笑顏開的回來,看來有結果了。
“你小子運氣不錯,明和堂正缺一個中醫師,不過醜話說在前麵,明和堂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除了考驗本事,還有各種繁複的規矩,你可要想好了。”
沈鶴舉起酒杯,“多謝杜大哥,成與不成,全看我個人。”
明和堂,沈鶴早有耳聞,在帝都這個地界上,那裏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醫館。
創辦人李明和乃是禦醫,明和堂使用的方子大多也是禦用的房子,別的不說,光是這氣派,就是帝都當中的獨一份兒。
帝都人講究這個,哪怕是吃藥也喜歡吃有來頭的藥。
所以,明和堂雖然是醫館,可賺錢的能力絲毫不比那些上市公司差。
穿上明和堂的製服,本身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兩個人推杯換盞,好像好久不見的老朋友,杜明軒酒量很差,三五杯之後,已經搖搖晃晃。
“杜大哥,要不今天就這樣吧?改日,我單獨請你。”
杜明軒紅著臉,大手一揮,“不行啊,還沒喝盡興呢,你在這裏等著,我先去放水,一會兒回來接著再喝。”
“杜大哥,我陪你去……”
“用不著,我沒醉呢,你看我走路,完全沒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杜明軒已經以s型的妖嬈步伐,搖搖晃晃,朝衛生間走去。
沈鶴正想著如何應付明和堂的麵試,忽然,背後響起清脆的破碎聲。
他回頭一看,杜明軒正扶著牆狂吐不止,而在他麵前不遠,瓷瓶的碎片灑了一地。
“哎呀,你怎麼打碎我們的古董花瓶?這可是很名貴的。”
沈鶴趕緊上前看著地上的花瓶,雖然碎了,仍能看出精致的封釉和精美的造型。
這玩意兒不便宜啊。
杜明軒摸了摸嘴,果然不在意,“我賠就是了,嚷嚷什麼呢?你說多少錢?”
服務員眼睛裏透著鄙夷,“你別走,保安,過來看著他們,我去找經理。”
沈鶴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我們已經說了會賠償,你這是什麼態度。”
沒想到,服務員上下打量沈鶴,“聽你的口音也不是這裏的人,你說賠就一定賠啊,萬一你跑了呢?”
沈鶴頓時火冒三丈,他最討厭別人以地域來劃分人的高低貴賤。
不過,他還沒有小氣量到跟一個服務員鬥嘴,“我再說一遍,我們會賠的。”
“切,有幾個臭錢而已,這裏是帝都,不是你們這些外地人逞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