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幫你,他們隻是奉命行事,你就算打死他們也沒用,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帶你來花房賞花,怎麼還是不開心?”
展洪英歎了口氣,“在哪裏,又有什麼區別,隻是換了一間牢房而已。”
“這孩子啊,瞧你說的,這裏是你的家。”
展洪英看著柳美琪,眼神裏麵一片死寂,“小姨,連你現在也說這些話嗎?我以為全家裏麵隻有你最懂我……”
展洪英說完之後,扭頭就走,身後兩名守衛,一步不拉跟著。
展洪英飛起一腳,直接踢碎旁邊的石頭雕塑,破碎的石塊翻滾著朝兩名守衛砸過去。
兩名守衛麵色一變,趕緊上前,擋在柳美琪前麵,用手掌拍掉了石頭,其中一名守衛手掌被鋒利的石頭割破,血流入注。
“哎呀,流血了,洪英,你別胡鬧。”
展洪英見那名守衛疼的滿頭大汗,心中也是不忍。
可誰又能知道她心中的苦悶,根本無人訴說。
“趕快下去包紮一下。”柳美琪兩名守衛說道。
可那兩人像木頭樁子一樣,就是不肯走。
“不是還有其他人嗎?換人過來不就行了嗎?真是死腦筋。”
柳美琪這麼一說,房頂上的兩名守衛跳了下來,受傷的那名守衛才跟著同伴朝後院走去。
“小姨陪我走走。”
柳美琪挽著展洪英的手,走在前麵,後麵兩名守衛陰魂不散。
“洪英,我剛剛收了一幅字畫,是一件極品,帶你去看看呀。”
展洪英搖了搖頭,“沒興趣,我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
“是一副俊男圖,你一定會喜歡的。”
展洪英納悶,自己這個小姨可是相當的保守,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她抬起頭來看著柳美琪,發現柳美琪暗暗給她使眼色。
“看看也好,不過,不許他們跟著,有他們在,看什麼都沒勁。”
“好好好,聽你的,你們兩個站在門口,這總行了吧。”
兩門守衛互相對視一眼,這個要求不過分。
柳美琪領著展洪英走進書房,從裏麵閃出一個人,展洪英看到之後,差一點叫出來。
沈鶴一個箭步撲上去,捂住她的嘴,眼神裏麵滿是憐惜。
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展洪英緊緊拉住沈鶴的手,指甲已經摳到肉裏麵,也渾然不自覺。
沈鶴含情脈脈,看著展洪英,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時間仿佛靜止了。
有一種情,不用海誓山盟,隻需要一個眼神。
“你終於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展洪英淚如雨注,她用力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拚命的搖頭。
“不……晚。”話未說,已經凝噎。
柳美琪眼眶發紅,這一對小情侶的悲慘遭遇,讓人同情,可是她愛莫能助。
“好了,有什麼話你們進去說,我在這裏幫你們把風。”
展洪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沈鶴身上,她緊緊的摟著沈鶴,生怕一鬆開他就會消失一樣。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切好像夢境。”
沈鶴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現在呢?”
“不是做夢,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