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你以為你研究透我了嗎?我告訴你,我唐山海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別人拿住過,5億3000萬是嗎?我出6億。”
“唐老哥,別上他的當……”
沈鶴趕緊阻攔,可是他慢了半拍兒,唐山海已經喊出來了。
“我知道,既然大家現在已經互知底細,沒什麼好遮掩的,藍白,我告訴你,我就算傾家蕩產也不能讓你得逞,6億我也能承受得住,大不了勒緊褲腰帶過上幾年,但是我不好過,也絕對不能讓你好過。”
藍白沒想到唐山海竟然跟他玩硬碰硬,6億歐元可不是小數目,尤其是現在這種環境下,銀行的銀根收緊,根本沒有幾家有如此的魄力,能夠給他貸款。
那他背後的那幾個人,他們真的這麼信任唐山海?
“怎麼知道怕了?我發現你有點坐立不安,剛才那得意勁哪去了?你不是把我研究透了嗎?應該知道我有多少身價也應該知道,就憑我唐山海這三個字,在東南區就不止6億歐元。”
藍白攥著拳頭,嘎吱嘎吱作響,現在輪到他難受了。
多年的投資經驗,讓他培養出一股對危險天然的嗅覺,這個報價且不說是否盈利,但至少會給公司帶來很大的資金壓力。
他的確可以通過投資圈的朋友籌到這筆錢,但是那些人更看重的是利益。
他手上的藍白公司雖然發展勢頭好,但真實的情況,根本沒有外界看來的那麼美好。
畢竟是新公司,缺少一股底蘊。
可現在唐山海已經向他展露獠牙,如果他退縮了,恐怕再也治不住唐山海。
他三年多來的布局,已經把山海集團閉上了絕路,現在唐山海另辟蹊徑,想要謀得生機,如果他不把這條路掐死,很可能再也看不到唐山海的背影。
這叫他如何能甘心?
沈鶴在一旁,眼睛裏麵雖然露著驚恐,但實際上心裏卻惴惴然。
眼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魚兒已經咬上鉤,但不停的掙紮,隨時都有可能脫鉤。
6億歐元這個價格,已經超出唐山海的承受能力,最為關鍵的是唐山海根本不可能買下這個專利,最後,最好的結果是賠錢了事,最差的結果,很可能身敗名裂。
這是一場賭局,兩個人走在鋼絲上,就看誰往前邁一步。
時間仿佛靜止,陳文光的腦子已經死機。
他甚至連呼吸都帶著一股灼熱氣,炙烤著他身體每一個細胞。
藍白放下雪茄,緩緩站起來,往前探了探身,他與唐山海的臉之間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唐山海,我知道你在強撐著,想要跟我玩魚死網破那一套,隻可惜你玩不起。”
“你能不能少點廢話?”
“這可不是廢話,因為我要讓你輸得明明白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的報價你根本承受不起,而且我隻有一次報價,如果你加價,我可以拱手讓給你,聽好了,我的報價是8億歐元。”
瘋了,全都瘋了。
沈鶴再也忍不住了,噌的一聲站起來指著藍白,“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疫苗嗎?你有過了解嗎?就敢如此報價,你這是不正當競爭,是可恥的。”
藍白見沈鶴這樣,反倒坐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贏了。
而沈鶴、唐山海、陳文光的心裏也同時蕩起了笑聲,他們也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