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太簡單了,老爺子現在不能進食,麵色怎麼可能有紅潤,肯定是你們用大補之物,給他補充營養,但隻可惜他現在無法消化,所有的大補之物都集中在他的上半身髒器裏,造成高溫不退,而他的下半身因為經絡不通,幾近癱瘓,你們簡直是亂彈琴。”
沈鶴毫不留情麵,一通狠批,各位專家冷汗連連,麵有愧色。
“看你們的臉色,就知道我說的沒錯,難怪老爺子的情況始終不見好,你們這哪裏是治病,根本是送命。”
沈鶴一句話,便把天大的責任都推到這些人身上,他們焉能不辯解。
“簡直是信口雌黃,你憑什麼這麼說?”
“難道我們這麼多人綁在一起,還不如你一個毛頭小子嗎?簡直狂妄。”
“馬上給我查他在東海哪家醫院,我就不信沒人管得了他。”
這些人的歇斯底裏,反倒證明了一件事,就是沈鶴說的沒錯。
金蟬總算鬆了口氣,自己並沒有找錯人,就算沈鶴治不了爺爺,他至少也不會落埋怨。
“小子啊,你少在那裏大言不慚,我問你,你有什麼本事,能治好金老爺子。”
沈鶴聳聳肩,“我不敢說完全治愈,但撐上個一年半載,還不是什麼難事兒。”
“什麼,一年半載?你開什麼玩笑?我們一致認為金老爺子撐不過這星期。”
沈鶴沒有繼續跟他們糾纏,而是轉頭看著金蟬,“該證明的也差不多了吧,剩下就是你們的事兒了。”
金蟬直接掛掉視頻,一臉討好。
“鶴神醫,果然名不虛傳,連那些所謂的國手都不是你的對手。”
“行了,少拍馬屁,趕緊回去安排,如果他死在路上,我就算是神仙也沒用。”
說完,沈鶴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金蟬趕了出去。
金蟬瞳孔一縮,暗自咬牙切齒,“等治好了我爺爺,我拿到遺囑之後,再好好修理你,咱們走著瞧。”
金蟬動作很快,傍晚,沈鶴便接到他的電話,讓他前往盛源會館。
沈鶴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找到了蔣冉冉。
“你怎麼來了?”
“他來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蔣冉冉忽然怔住了,美目當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有所準備,但是沒想到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心裏竟然五味雜陳。
“他真的病得很重?”
沈鶴點了點頭,“我如果不出手,他撐不過這個星期。”
蔣冉冉咬著嘴唇,半晌,冷冷的吐出一句,“那就讓他死好了,那是他罪有應得。”
沈鶴知道她說的是氣話,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好啦,終究是要見一麵的,否則你心裏也不會好過。”
“誰說的?我才不關心他的死活,救不救是你的事。”
沈鶴扳過她的身子,“你確定?隻要你點頭,我保證讓他很快就咽氣兒。”
蔣冉冉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還這麼問。”
“嘿嘿,好啦,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咱們作為晚輩應該去見見,不管他誠心悔過,還是裝模作樣,總要見上一見,才能分辨,你說對嗎?畢竟他是你的爺爺。”
“我沒有這樣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