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都的秘書打開一瓶紅酒，正要倒下去，沈鶴卻攔住他，“豐總，你現在正在吃藥，不應該飲酒。”
豐子都訝然，“你怎麼知道我在吃藥？我並沒有拿出來。”
沈鶴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作為一名中醫師，有一個好鼻子也很重要，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藥味，雖然你噴了男士香水，可細細的分辨之下，還是能夠聞出來。”
豐子都大為驚奇，“你真的這麼厲害，那你說說我吃的是什麼藥？”
沈鶴知道他有意考驗，便不假思索說道：“您最近胃口不舒服，吃的是胃藥，所以更不能飲酒了。”
“太厲害了，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你是胡謅八扯的呢，沒錯，我最近的確是胃口不舒服，正在服用中藥。”
沈鶴點了點頭，“我不僅僅是從氣味上分辨，看你的臉色有些蠟黃，加上你飲食不振，也能推測出來。”
豐子都沒想到沈鶴不僅身手好，醫術也這麼厲害。
“這倒是一個意外收獲，李秘書把我的中藥給他看看。”
李秘書掏出中藥袋，沈鶴拿起來並沒有拆開，隻是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這藥有點不對勁。”
李秘書驚訝道：“不可能吧，這藥可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開的，他很有名的。”
沈鶴微微一笑，“可能是我剛才表述的不太清楚，這藥的確是這胃病的，但未必適合豐總。”
“豐總，你最近應該是應酬很多吧？”
豐子都點頭，“沒錯，我最近招待幾個外商，吃的都是牛排，實在有些不習慣。”
“這就對了，你的胃病正式油葷過多，導致的消化不良，而他給你開的草藥裏麵卻沒有消食的成分，更多是中和你的胃酸，有點藥不對症。”
豐子都連連稱奇，“難怪我吃了幾付藥，總覺得效果沒那麼好。”
“李秘書，你每次給豐總泡藥的時候，多加點山楂片，要不了兩頓自然就會好的。”
“好的，我會注意的。”
豐子都見沈鶴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病情摸清楚，眼神裏麵滿是欣賞。
“沈鶴，下班之後，你可有什麼事？”
沈鶴一愣，“倒也沒什麼事兒，怎麼，豐總有什麼差遣？”
“談不上差遣，就是你剛才露出的一手，讓我有些佩服，不瞞你說，我父親臥病在床很多年了，一直行動不便，我這個當兒子的心裏也很難受，可是我請了無數名醫，始終沒有什麼效果，就想著讓你去幫著看看。”
“這沒問題，隻不過，你不能對我期望過高，那麼多名醫都沒看好，我未必藥到病除。”
豐子都哈哈大笑，“我這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你不用有這麼大的壓力，來，我們吃飯。”
兩個人相談甚歡，越來越有契合度，等午飯結束的時候，兩個人的稱呼也發生了變化。
豐子都無論如何，也不讓沈鶴叫他豐總，非要叫他豐老哥，而他則稱呼沈鶴為沈老弟，兩個人不問年齡，以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