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叟有些為難,“其實,我並不擅長解毒,隻是山裏多毒蛇毒物,經常有山民被咬傷,我們這裏距離醫院太遠了,送過去已經來不及,所以無奈,我隻能自學,通過查資料做實驗,倒是利用山裏的草藥,鼓搗出一些毒藥和解藥,這有什麼好教的。”
沈鶴搖頭,“老爺子,隻要跟中醫相關,都可以當老師,要不,你老考慮一下?”
醫叟陷入沉思,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不過,沈鶴知道,他已經開始信任自己了。
一夜大雨,沈鶴睜開眼睛,望著滿地的空酒瓶,不禁苦笑,自己本來打算當天返回,結果,陪老爺子喝了一夜的酒。
“醒了啊。”
醫叟從外麵走進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半點醉意。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醫叟看出他的疑惑,“我是個中醫,酗酒對身體有害還能不知道嗎?照這個喝法,早就一命嗚呼了,把湯喝了。”
沈鶴接過醫叟手裏的大海碗,裏麵是黑乎乎的湯水,滿是中藥味,味道很難聞。
他捏著鼻子喝下去,五髒六腑立刻暖洋洋,“太爽了,這一碗湯下去,什麼酒全都醒了。”醫叟嗬嗬一笑,換上件幹淨衣服,朝外麵廂房走去。
廂房外麵,早就聚滿了人,等著醫叟為他們治病。
“今天,我家來了客人,也是中醫,讓他替你們看病,怎麼樣?”
沈鶴和王兆海剛邁出門口,聽見醫叟這麼說,表情有些窘。
“老王,這是要考驗我們啊。”
王兆海點了點頭,“這些村民平時也不體檢,身上毛病不少,你小心點。”
醫叟走過來,“小子,昨晚酒喝得不錯,我也不想騙你,我這心的確有些動搖,老頭子不敢說有多大本事,絕活倒是有幾手,也不想就這麼跟著我進棺材,你的想法我聽明白了,但我不會跟生意人合作,你必須拿出點真本事,讓我信服,否則,從哪來,就回哪去。”
看來,今天不露一手是不行了。
附近的村民見沈鶴年輕,有些不信任,“老爺子,他這麼年輕,行嗎?我可不敢讓他看。”
“這些城裏人,哪裏懂中醫啊,連把脈都不會吧。”
“老爺子,你是不是要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醫叟抬起手,這些人立馬安靜下來,“小子,請吧。”
沈鶴也不大客氣,大馬金刀坐在醫叟的位置上,第一位病人是老頭,眼角掛著眼屎,口氣很重,舌苔暗黃,老頭剛把手放在脈枕上,沈鶴微微搖頭,“大爺,用不著。”
老頭子立刻吹胡子瞪眼,“我就說你不行,不把脈怎麼看病,簡直是亂彈琴。”
沈鶴微笑,“我看病,就不用把脈,大爺,你上火了,最近吃了不錯嘛。”
老頭子一愣,旋即嗬嗬笑,“是有點,村裏幾戶人家娶妻嫁女,這夥食有點好,早上起來就覺得渾身不對勁,還拉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