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其實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很明白慕思城有他的難處,隻是沈鶴覺得慕思城應該跟他商量一下,或許就不會出現被動的場麵。
白靜見沈鶴似乎有些走神,“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當然有啦,他是你的老師,你當然幫他說話了,可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有一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更何況他竟然直接提出讓我當副會長,這可太莽撞了,我甚至現在還不是協會的人,他這麼做,豈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白靜遞給沈鶴一串烤肉,“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老師做事穩重,今天的確不像他的做派,而且我還聽他念叨過,他好幾次想要卸下會長這個位置,還說現在的協會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單純,那麼純粹,更像是一個生意場。”
“我也勸他退下來,他已經功成名就,什麼都不缺,還操心什麼,老師又不忍將協會交到那些人手裏,畢竟他在這裏傾注了太多的心血。”
白靜這麼一說,沈鶴心裏多少有些好起來,今天的事情的確不像是他印象當中的慕思成做出來的,更像是一種被逼無奈。
“行了,你別安慰我了,這件事情我會慢慢弄清楚的,放心吧,慕院長在我心裏,始終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長者。”
白靜這才鬆了口氣,“這樣就好,我真不希望你們兩個人之間有隔閡,老師已經孤軍奮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接班人,如果你再誤會他,他真的熬不下去了。”
沈鶴打趣道:“沒想到你這個留洋回來的小丫頭,還有一副急公好義的熱心腸。”
“哼,你以為呢?我要是沒有熱心腸,又豈能每天陪著你在那裏讀書,拜托,你以為你是誰呀?”
沈鶴話不經過大腦,直接說出來,“我還以為你是被我的帥吸引了,心甘情願的呢。”
“無恥,懶得理你。”
這時候,一聲刺耳的罵聲在不遠處響起。
“這他媽什麼爛東西,太難吃了。”
沈鶴回頭一看,是剛才那桌小混混叫嚷著。
老板趕緊過去,“小夥子怎麼了?吃東西不幹淨嗎?”
那個小夥子直接把一根烤雞翅扔在地上,“老東西,你自己嚐嚐,你家是開鹽場的,放這麼多鹽,想齁死我們呀,我知道了,你故意弄的這麼鹹,就是想讓我們多喝酒是吧?老東西你,也太壞了。”
這個年輕人嘴裏不幹不淨,一口一個老東西,還夾雜著髒話。
老板雖滿心不高興,也不願意得罪這些人。
“那我幫你再換一個,這個不要錢。”
“你說什麼?就這個不要錢,剛才我們吃進去的同樣很鹹。”
老板愣住了,“你們想都不給錢?那不行,我這是小本買賣。”
那三個年輕人對視一眼,嘻嘻大笑起來,“這老東西有點意思,要錢不要命,兄弟們,我看,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這條街上誰說的算。”
他酒瓶子摔在地上,酒液流的到處都是。
“老東西,你是不是找死?”
沈鶴本來一肚子火,被白靜一番勸說,壓下去不少,可偏偏又遇到這種不平事,那股火噌的一聲冒出來。
他正要起身去教訓那三個不開眼的家夥,沒想到有人比他搶先了一步。
“他的歲數能夠當你們的父親了,你們最好嘴上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