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感傷西行之回到動物去 第十六章富裕的狼村(2 / 2)

房子裏陳設簡單,北方的炕,還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其它就是一些物資和工具。下午,公狼找來一輛平車,讓羊A把炕拆掉,把土倒在土煉爐的坑裏麵。這兩座土煉爐有點隱蔽,在一個大坑裏,很大很大,幾隻驢子都必須在下麵作業。把這樣的重活交給羊A,羊A有苦難言,強忍淚水,用鋤頭把炕慢慢地拆掉,用鐵鍬把土裝在平車上,步履艱難地推著平車,把土倒在坑裏麵。有兩次由於拉得太重,一不小心,平車也掉在坑裏了,公狼又打又罵,憤怒地叫驢子把平車拉上來,讓羊A繼續拆炕倒土,警告羊A要是再把平車也推下去非把羊A的腿打斷。本來被母狼咬了一口的傷口還沒好,現在又要做這樣的重活,可以想像羊A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兩輛汽車如期而來,卸下一些廢舊輪胎和一些雜物,拉上十幾桶柴油揚長而去。公狼高興地說:“老婆,這下又賺了幾千元啊!過來,坐下來喝點茶,看這鬼天氣熱的!”

母狼說:“我哪有空閑著呢,這天氣曬得麥子都長不好,我還要引水灌溉啊!炕明天再拆吧!讓羊A過來幫我灌溉小麥。”

羊A聽後如釋重負,母狼叫它拿著鐵鍬把水渠裏的水引到麥地裏。這得益於鄭國渠的功勞,流經富平的鄭國渠可以灌溉近二十萬頃良田,鄭國渠工程浩大,設計科學,技術先進,實效顯著,在我國乃至世界水利史上也是少有的。鄭國渠直到現在仍在發揮著很大的作用。怪不得富平縣土地肥沃,莊稼長勢喜人,雖遇旱年也一樣豐收。令羊A不解的是,這平原上到處是狼,許多狼都在引水灌溉,羊A感到一切都很陌生,心裏十分不安,幸好母狼在旁邊,別的狼也不敢對羊A怎麼樣。羊A學著它們的方法,遵照母狼的命令,按部就班地把水引到麥地裏,汗水在額頭上像泉水一樣不停地冒出來。

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飯,母狼依然沒帶羊A回家吃飯,隻是提著飯籃讓羊A就地吃飯。母狼端出一盆粉條,一個碗裏放著幾個太後餅。母狼興致勃勃地說:“小羊,這是我們的富平粉條,用紅薯為原料加工而成,很有韌性,富含營養,味道鮮美。這太後餅也是我們富平群眾喜愛的食品,以上等白麵為主料,用豬油、精鹽、八角、花椒、桂皮、蜂蜜和菜籽油等為輔料,在木炭上烘烤而成,皮黃酥脆,柔軟可口。你要是喜歡,隻要你留在這兒,天天可以吃啊!”

羊A勞累了一天,吃什麼也香,更何況這樣的美味。但是這樣幹活,非把它累死不可,誰想留在這裏,它隻默默地吃著,想著心事。母狼又說:

“小羊,你就在這裏休息,我老公也在這裏,你不用害怕,你吃完飯就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大堆事呢!”臨走時,還給了羊A兩個九眼蓮。

九眼蓮不長,潔白如玉,有九個孔眼像圓環一樣排列著。羊A看了好久,覺得九眼蓮很有意思,九眼?蓮有九眼?為什麼蓮有這麼多眼呢?如果我有九眼,不是會變得很聰明嗎?我怎麼才能逃離這個地方呢?母狼走了,公狼在門口坐在躺椅裏乘涼,羊A回到房子裏悶悶不樂。突然窗戶上有鴿子熟悉的聲音。羊A走近窗戶,焦急地問:

“鴿子,你飛哪裏啦?我在這裏好苦啊!你吃東西沒?”

鴿子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查看過了,這是狼村,到處是狼,不宜久留,今晚我們趁公狼熟睡之後逃出去,趕明早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羊A看了看門口,悄悄地說:“小聲一點,公狼在門口,它寸步不離,很難逃走,隻有趁它睡沉才能離開。”

鴿子說:“我就在房子周圍,今晚大哥看到公狼睡熟後輕輕地走出來,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