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導師和藹地說。
“那改天再談!再見!”
“再見!”
第二天上午,羊A正坐在草地上朗讀,忽然獅E打電話給羊A讓它下午去研究院辦公室,“領導下午要找你談話”。
下午獅E把羊A領進一個小會議室裏,橢圓形會議桌,羊A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你等一下,領導馬上來。不用擔心,隻是隨便聊聊!”獅E還是昨天的口吻。
不一會兒,一個肥胖的副院長獅F和一個高大的分管學生工作的書記獅G笑嗬嗬地來了,坐到羊A對麵,羊A略感到有點壓力。
“你就是羊A!”
“是啊!你們好!為了一點小事麻煩領導,給你們添亂了。”羊A禮貌地說。
“羊A!你晚上睡覺不關燈,是違犯學校規定的。”獅F嚴肅地說。
“我想先問問你們,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還是讓我執行學校規定的?”羊A有點生氣地說。
“當然是來解決問題的!”獅G看著獅F笑著說。
“如果是解決問題,那麼就不應該以學校規定來壓我;如果讓我執行學校規定,那我們就不用談了,我隻好執行規定了,不過這樣的話又不解決問題。再說學校的規定也有不合理的地方!”羊A坐在椅子裏,沉著應對。
“喲,你還挺有理的啊!”獅F又看著獅G笑著說。
“想必獅E老師已經把具體情況告訴你們啦!我也就不再多說了。我認為一點小事,私下裏坐下來說開就沒事了,它們非要小事化大,我也隻好奉陪到底啦!”羊A說。
“狼A有神經衰弱,你就不能讓它一下嘛!”獅G說。
“我還有恐黑症呢!晚上關了燈睡不著!”羊A一聽獅G有意袒護狼A,生氣地說。
“你是假的吧!”獅F說。
“那好吧!隻好先在醫院裏做個檢查,看狼A到底是不是神經衰弱,順便也檢查一下我的恐黑症。有了結果我們再談!”羊A不折不扣地說。
“這個也不好檢查,再說也沒必要大動幹戈嘛!”獅G看了一眼獅F,笑著說。
“動物是複雜的。它們在社會上混了幾年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混得不好才來藥王山?混得好的誰還願意來這?擺什麼臭架子!就在我麵前裝出一副老大作派,處處為難我,我已經夠忍讓啦!”羊A心情激動地說。
“那照你說,該怎麼解決問題?”獅F裝出謙和的樣子。
“這是你們領導的事啊!我不懂!”羊A說。
“你晚上先關了燈,行不行?”獅G說。
“問題沒解決前,關燈是不行的。如果狼A態度好一點,先給我道個歉,然後坐下來說清問題,不就沒事啦?”羊A說。
“那我們給你們想辦法調解一下,看能不能調解,把你們叫到一起,調解一下。我們也盡量勸說狼A,你看怎麼樣?”獅F溫和地說。
“可以啊!我也不想跟他們鬧矛盾,化解了那就最好啦!”
“你先回去吧!等我們通知你!”
“麻煩你們啦!那我先走啦!再見!”羊A默默地離開了會議室。
羊A坐到湖岸上,望著湖水,依然那麼平靜,不時還可以看見幾隻金黃色的魚兒簇擁著一起遊來遊去。遠遠望去,一座小橋把湖水一分為二。羊A仰望天空,藍藍的蒼穹,朵朵白雲自由地飄浮著。岸邊的柳樹柔枝依依,在微風中吹起他的絲裙,鼓舞了羊A的想象力。羊A想起了小時候聽到一個故事,在大自然裏有仙鶴每天在湖邊吹笛子,臨湖吹笛,多麼悠閑,多麼自在。羊A想起剛入學時和狼A、狗A和貓A的和睦友好十分快活的日子,為什麼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是它太小氣啦?是它錯啦?還是狼A太霸道啦?為什麼會發生矛盾?羊A想起了不知誰寫的一首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都是同類,為什麼互不相讓呢?為什麼?是不是小題大做啦?為什麼不把小事化了呢?羊A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