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感傷西行之回到古代去 第二十五章 暢談理想
風和日麗，天氣宜人，外麵陽光燦爛，微風吹動，好一個《豔陽天》。任先生通知大家在外麵大柳樹下上課。班上一共十個同學，司馬惡鬼、申不仁、西方無情、樊無信、冉愛樂、原善、寧義、漆好信、晏明智，還有小翔，陸陸續續來到大柳樹下。柳樹柔枝依依，在微風中擺動著細腰，婀娜多姿，風情萬種。任先生今天上午穿著一身休閑裝姍姍來遲，他說：“今天在外麵上課，大家自由點放鬆點，不要有拘束。”
申不仁走到原善旁邊，嬉皮笑臉，想欺負原善。西方無情不與人說話，一臉憂愁，好像心事重重。樊無信好動，他喜歡西方無情，一直想與她搭話，可是不管他如何使招，西方無情無動於衷，愛理不理，氣得樊無信恨不得爬上柳樹一縱而跳，以泄此恨。冉愛樂今天來時拿著自己心愛的吉他，彈起一支輕音樂來，名叫《祖國，或以夢為馬》:
我要做遠方的忠誠的兒子
和物質的短暫情人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醜走在同一道路上
萬人都要將火熄滅我一人獨將此火高高舉起
此火為大開花落英於神聖的祖國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此火為大祖國的語言和亂石投築的梁山城寨
以夢為上的敦煌——那七月也會寒冷的骨骼
如雪白的柴和堅硬的條條白雪橫放在眾神之山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我投入此火這三者是囚禁我的燈盞
吐出光輝
萬人都要從我刀口走過去建築祖國的語言
我甘願一切從頭開始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我也願將牢底坐穿
眾神創造物中隻有我最易朽帶著不可抗拒的死亡的速度
隻有糧食是我珍愛我將她緊緊抱住
抱住她在故鄉生兒育女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我也願將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
守望平靜的家園
麵對大河我無限慚愧
我年華虛度空有一身疲倦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歲月易逝一滴不剩水滴中有一匹馬兒一命歸天
千年後如若我再生於祖國的河岸
千年後我再次擁有中國的稻田
和周天子的雪山天馬踢踏
我選擇永恒的事業
我的事業就是要成為太陽的一生
他從古至今——"日"——他無比輝煌
無比光明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最後我被黃昏的眾神抬入不朽的太陽
太陽是我的名字
太陽是我的一生
太陽的山頂埋葬詩歌的屍體——千年王國和我
騎著五千年鳳凰和名字叫"馬"的龍
——我必將失敗
但詩歌本身以太陽必將勝利
冉愛樂陶醉在美妙的旋律當中。晏明智心裏正想著如何成為百萬富翁，開一輛寶馬，縱橫天下。原善好靜，沉默寡言。寧義慷慨大方，豪情萬丈，直爽率性。漆好信言必誠，行必果，不恥下問，學而不厭，每逢三人行，他總是擇其善者而從之。小翔吃著青草，一副傻乎乎又樂嗬嗬的樣子，沐浴在溫和的陽光裏十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