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逍遙半世遊 第九十六章外傳19(1 / 2)

放不下的逍遙半世遊 第九十六章外傳19

我被紫長風的表情嚇得一怔,皺著眉點了點頭,“是。”紫長風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抖著嘴唇半晌才仿佛找回了聲音,“你可知道他是誰?”我皺了皺眉,“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多管。”無意稍稍抱緊了我,我無法回頭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盯著紫長風,卻沒想到他一下子閃過來一把把我拉了開來,趁著突然,把我從無意身邊拉了開來,“你知道他是誰麼?”我被他認真的表情震得一呆,"你想說什麼?”紫長風突然嗬嗬一笑,像極了魔道裏爬出來的厲鬼,突然一下子衝到無意麵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麵具,“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誰,他是離情,離情阿,你知不知道?”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我知道無意不想讓我知道他的麵容,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是離情,會是那個給我廢了身子的人,會是那個生育我的人,我怎麼也想不到,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救我逃離苦海的人,怎麼會是養育我五年之久的人,怎麼會是我一心喜歡的人,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我的父親,怎麼會是離情?怎麼會是離情?怎麼會是離情。見我一下子愣在原地,離情身形一閃想要抱住我,我卻是條件反射地格開了他的手,“別碰我。”睜大了眼睛眼淚卻是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在地上打出一塊一塊的濕潤,明明,我不想哭,怎麼就,哭了呢,我還是,哭了。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我喜歡的人,跟我纏綿床榻的人,是我的父親。我討厭的人,刻在骨血裏不想原諒的人,是我的愛人。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耳邊是好多嘈雜的聲音,我卻聽不清明,隻是一直想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嘴角扯起來就再也落不回去,不知道是笑我自己的癡,還是笑我自己的傻。自己的父親毀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父親要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父親占滿了自己的心,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就算如此。我還是愛著他,那樣深刻地,愛著他。這個世界,瘋了,徹底地瘋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恍然間覺得鼻腔一暖,茫然地伸出手去,隻覺得眼前猩紅猩紅的,卻怎麼也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些什麼。總覺得耳旁吵吵嚷嚷的,好多聲音,來來回回好多人,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些什麼人,這些聲音是什麼。我,怎麼了,眼前一片白芒,我幾乎沒有了思考,什麼也不知道。思維好不容易從膠著裏脫離開來,看著眼前的東西,仍舊半晌才反應過來到底是些什麼,眼前圍了一圈的人,我卻是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分辨出來到底是些什麼人。有……瓜子臉的小姑娘,皺著一張臉哭的不成樣子,是誰呢?絞了半天腦筋才想起名字,望玉,她在這裏又哭什麼?還有,好漂亮的人,可是看著好眼熟,是誰呢,是誰呢,我想要靠近卻又有些排斥,心裏卻是想要他好,想要他開心的想法,我可以為他去死,被自己突然跳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突然想起了他的名字,季孝風,我弟弟。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麼?大腦還沒反映清明,身體卻已經作出了選擇,條件反射地躲開了他的身旁,回過頭,不由得愣住了。好漂亮的臉,真的是,美得讓人震撼了,似曾相識卻又完全不同的模樣,真的是好奇怪,他是誰?為什麼盯著我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悲傷,可是見到他伸過來的手我卻又是一下子逃開了,身體忠誠地表達了抵抗,甚至比對季孝風更抗拒。他是……無意,還是……離情。離情,離……情。我一下子睜大了眼,蜷縮到一旁,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眼前的人一下子攥緊了手,握的指節發白,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心疼,想要去撫摸他的手,卻又動彈不得,身體還是抗拒。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就像是眼前的走馬燈劇場,過了就什麼也沒留下,恍恍惚惚才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真真是如夢方醒。我是真的醒了麼?不禁這樣詢問著,卻沒有人能告訴我。我是在夢中醒著麼?還是醒著在夢紅塵呢?可是這一切卻是真真切切地發生了,我,還是醒著的,這或許是別人的一夢,卻是我,這一世的醒。我愛著,我的父親。心裏的恨,因為這份認知,真的是一笑泯恩仇了,也許會受傷,也許會被不恥,也許會連自己也堅持不下去,可是,終究是愛著的,那樣地,愛著的。想要,就這樣,什麼都不管,隻要愛著,就在一起,可,終究,心裏,意難平。我是想要強求什麼呢?想要怎樣的結果呢,到底怎樣才會,就這樣不在乎誰也不傷害最好呢?人心總是最難揣度的。望玉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端著銅盆,臉色,略顯蒼白,一雙眼睛是哭後的紅腫,小心地望著我,“主子,是不是先洗洗臉?”我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我需要時間去接受,需要時間去重新麵對,需要時間給我個契機讓我重新接受離情。見我接過布巾望玉臉上有些喜出望外的笑,勉強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終究是放棄了,“去準備一下把,我們該出發了。”皺了皺眉又問道,“耽擱了幾天了?”望玉收了我遞過去的布巾,說道,“不多,三天。”我點了點頭,路上時間緊一點也就沒什麼了。望玉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我一回頭卻看到了離情。心一下子揪緊了,那麼傾城絕代的臉,就在我麵前,我卻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情,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我麵前,我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沉默了許久,還是離情先開了口,“莫言。”我一下子愣住了,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我的頭上。他叫我,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