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台上。
幾位中醫大國手臉色極為凝重。
台下。
眾多中醫代表同樣滿臉擔憂。
他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鬥醫!
還是由一個年輕韓醫提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正是針對中醫後繼乏力的短板發動的攻勢。
看到現場眾人反應。
韓醫協會一方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他們早就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在他們看來。
在場年輕中醫裏根本不可能有人是他們韓醫協會優中選優精英的對手。
雖然他們剛才已經領教過葉準的口才。
知道這個年輕人思維敏捷,詞鋒犀利,不是盞省油的燈。
但是。
越是這樣,才能越發存托出他們韓醫的強大。
一旦葉準答應鬥醫並且輸掉了比賽。
那麼現在他調門起得有多高,到那時摔得就有多重。
而此時電視機前氣氛與會場截然不同,甚至網絡上已經吵翻了天。
“答應啊!幹他丫的,竟然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
“今天的華夏已經不是一百年前的華夏,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我們家門口這樣侮辱我們!”
“嫩死棒子,以後爺們兒就是大中醫最忠實的簇擁!”
原本有意出言終止這場論戰的秦良羽在得知大眾的反應之後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答應?
如果葉準輸了。
那對於今天的本就式微中醫無疑是雪上加霜的打擊。
不答應?
民怨不平。
中醫今後別說在國際上的聲譽會受到致命打擊,就算是在華夏國內的處境也會變得愈發艱難。
副會長蘭遠超顯然看出了秦良羽的擔憂,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斟酌著開口問道:
“先不著急,我想先問問這位年輕韓醫,你是什麼人?以什麼身份向我們蓉醫代表葉準醫生發出鬥醫挑戰?”
聽到蘭遠超這麼一說,現場的年輕中醫學生連忙附和道:
“就是!人家好歹是華夏四大中醫學院的代表,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提出挑戰的!”
“對啊,想要挑戰人家,先得自報家門吧!這點規矩都不懂,還鬥個什麼醫!”
“小國就是小國,一點禮貌都沒有!”
“他叫金所炫,是我們高麗韓醫協會最年輕的會員,師從高麗醫生樸在亨!”
“更是我們韓醫大師金鍾西的長子長孫!”
“這個身份,不知道夠不夠!”
一直被秦良羽忌憚的韓醫協會領隊,那個眼神陰冷的中年韓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看似謙虛的說道。
在他們高麗,醫聖樸在亨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金所炫所在的家族更是擁有著百年傳承的韓醫世家。
但是。
現場的年輕中醫大學生並不買賬。
頓時噓聲一片。
還醫聖?
簡直大言不慚!
可一些資深中醫代表聞言卻是一臉苦笑。
王自健此刻更是連連搖頭。
鄒瑜蓉對於韓醫並不是很了解,看到王自健這番神情,連忙低聲問道:“怎麼,這個樸在亨和金鍾西很厲害嗎?”
“豈止是厲害啊!”王自健看著鄒瑜蓉艱難的扯起一個笑容,隨後解釋道:
“樸在亨在高麗韓醫中的地位來源於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據說這個人的針灸之術甚至和山城針王貝海石不分伯仲!”
“至於那高麗金家就更不得了了,之前金所炫宣揚的韓醫‘四象醫療’體係就是他們先祖研究出來的。”
此時。
主席台上眾多中醫大佬的心情和這些資深中醫代表一樣都十分沉重。
他們大多與高麗韓醫交手不止一次,對於韓醫的了解肯定比王自健多得多。
“怎麼樣,現在我有資格和他比了吧?!”金所炫冷笑著看向葉準。
此時他臉上滿是驕傲,顯然覺得自己的出身和師承是件非常光榮,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既然是從樸在亨,那倒是勉強有資格向我們發出鬥醫挑戰!”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蘭遠超還是點頭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代表韓醫向你們中醫發起鬥醫挑戰!”
金所炫語氣傲然,絲毫沒把在場的中醫代表甚至中醫大家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