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月看見麵前急勢滾來的椅子,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還好地上有她的衣服減少了勢頭,不然一定將她跪著的膝蓋撞個大包。
“我……我沒做什麼啊!”
她的眼淚又不值錢地往下落著,配上一頭雜亂的鬢發,拖到街邊現成就是個賣身葬父的窮丫鬟。
沈連雲也不指望從這個人的嘴裏聽到什麼真相,一切還是得先等顧大夫診斷後才能知曉具體的情況。
聽見這如泣如訴的聲音,她隻覺得煩厭,“閉嘴!再哭我就叫人把你的嘴堵上。”
沈連月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仍是有細細的嗚咽之聲從她的指尖泄露出來,但好歹比剛才清淨了不少。
沈連雲想起自己以前看微博的時候,每次看到什麼原配拖著姐妹淘去小公館打小三,還會覺得對方行事太過分了些,文明社會怎麼能動不動就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呢!
但直到現在自己遇到了同樣的事情,她才知道,對於這樣的小賤人,能動手的時候最好不要動口,打一萬次都不足惜。
來看熱鬧的八卦團夥一時也鴉雀無聲,完全沒了最開始那興衝衝的架勢,個個都斂聲屏氣地看著自己的鞋麵,生怕一個不注意又惹怒了正在氣頭上的沈連雲。
顧大夫被官差急匆匆帶進屋的時候,頓時有些傻眼,老人家原以為是楊秋生的傷勢惡化了才催促得這樣急,但這屋子裏的一堆女人是什麼情況?
沈連雲見他提著藥箱,忙放下楊秋生的手,起身相迎,“顧大夫,阿生胸口似火燒,情況不明,還望你好好查探一番。”
看著床上的人,顧大夫眉頭微皺,這樣的症狀不像是傷著了頭的反應啊!
他坐在床榻邊,拉過楊秋生的手,對方嘴裏仍含糊地在喊著什麼,聽得並不真切,但沈連雲卻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縮在床腳的沈連月趁著沈連雲的注意力都放在床上,忙將自己散落的衣服從地上偷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穿著,免得待會兒跑路的時候衣衫不整,叫旁人看了笑話。
沈連雲一顆心都撲在了楊秋生的身體狀況上,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人的小動作。
忽然見顧大夫撤手,老人家有些不解地捋著自己的胡須,想來怕是誤診,他又抬過對方的手把了一回脈。
“連雲,秋生如何會中合歡散的毒?”
他偏著頭看向蹙眉站立的沈連雲,怕對方不明白,他又解釋道:“合歡散是春藥,但劑量一旦用大了就會使人神誌昏沉,秋生還病著,實在不宜用這樣的東西。”
卻見著邊上的沈連雲怒的轉身,一把扯過床尾的還在穿衣服的沈連月的衣領,“你居然敢給我夫君下藥!”
她緊咬著牙,恨不能將這個人碎屍萬段,這樣下三濫的勾當真是叫人不恥。
沈連月隨著這拉扯,覺得胸口的呼吸一滯,有了大夫的診斷,現在無論她再怎麼辯解也是無濟於事的了,“你……快放手,我錯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