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哥,暮氏是需要企業形象的。隻要你做了有損老百姓利益的事情,老百姓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因為他們有嘴能說,有手能寫,有腳能走!即便我們現在掩蓋住了,但這就等於抱了一顆定時炸彈,誰都不曉得什麼時候會爆炸。萬一這炸彈炸得不是時候,把暮氏整個給轟掉了怎麼辦?”
“唔……”他靜靜地聽著,但心裏卻跟著她的言論波浪大起。
“再者,我們現在請一個擴音器來宣傳我們的誠懇態度,這不就等於是一勞永逸了嗎?雖然他一定會告訴別人暮氏犯的低級錯誤,但他更會說暮氏給錢給得很道義。因為他成了我們的座上賓!”
“也就是說,你其實是在利用他作為當地人的特殊優勢?”
“沒錯,否則我幹嘛花這功夫要你去跟他交朋友呢?從他一開始衝進暮氏的模樣就可以初步判斷他是一個不太容易受別人壓製的人。雖說也有可能是他在演戲,但當他見到你時,沒能認出你,隻是對你的身份產生異樣感的情緒來看,他多半也隻是個入戲不深的被利用者。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可持續發展一下呢?”
聽到這裏,李龍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覺得自己眼前站著的不是他往日認識的紫晶妹妹,而是一個正在成長為女版“暮黑爵”的女強人。隻是,看著她那弱弱的身軀,他心裏猛然溢出陣陣心酸的感覺。
整個暮氏難道真的沒有人了嗎?非要這麼一個小姑娘家去承受這種壓力!我……我……他為自己感到羞恥。
在那刻,他意識到自己光是保護是不夠的。自己也不可能繼續隻當一個護花使者就完事了。
“紫晶,我想做你的擋風板。”投去複雜的五味目光,他默默地小聲咕噥著。
夜色漸漸濃重,月色亦暗亦朦朧,本應香甜夢入眠,孰知夜半怒嘯乍起,寧空音餘殘。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空間裏猛地炸裂開來。
隻見她委屈地捂著小臉,深深地將頭悄悄地埋下,並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而她的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淌,好似在宣告著打人者那不可侵犯的“權威”!
“你這個蠢貨!小浚……小浚他……你明明就在小浚的身旁,怎麼還會讓他出現這種事情呢?我早在八百年前就告訴過你,你的應盡‘義務’。”
“我……我真的有認真在扮啊!可是我不可能去控製那些我不認識的迪吧裏的彪形大漢啊。他們的力氣那麼大,在他們的麵前我一個弱女子簡直就是一塊不起眼的豆腐。嗚嗚嗚……”她一邊哽咽著,一邊開始顫抖起來,她的嘴唇也被她咬出了道道血印。
其實,隻要有點理智的人都會明白,在那種情況下,如果她硬上的話,那不過是在以卵擊石,毫無任何效果可言。不過,暮黑浚的心裏可不會那麼想,因為他的眼裏隻有他的兒子,否則他就不會安排她這個難搞的角色出現在他兒子邊上轉悠……
他是想他的寶貝兒子暮小浚覺得他暮小浚自己不是蓋的,是充滿智慧和才能的個體,以至於他能自信滿滿地站在人前人後。
恐怕看到這裏,有人可能會頓生疑惑了,大呼看不懂這父子倆。
嗬嗬。是的,就如大多數人所猜測的那樣,暮小浚所有的所謂“謀略”,其實都是出自於暮黑浚之手,隻不過在途中經過了陳星夢的“暈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