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梗轉過身拉下她正拿著帕巾的手,使力一拉將她帶進懷中,緩緩地低下頭吻住她甜美柔軟的紅唇。
橙星身子微微發顫,雖然他們之間已同床共枕了好一段時間,但他的觸碰仍會讓她悸動不已。
龍梗輕撫著她柔順的背,熱情的吻著她,直到懷中人兒嬌喘連連,他才放開她。
“你,欠朕一個回報。”他的聲音掩不住**的低嘎。
“臣妾想不出大王要什麼?”她的一張俏臉因剛才的熱吻而羞紅。
龍梗揚起一抹輕笑,仿佛她的話很可笑,“你明知道朕要的是什麼。”他的目光在她的嬌軀上逗留、打轉。
橙星睜大圓目望著他,沉默不語;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龍梗似乎迷戀上她的身子。
瞧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麼,龍梗驀地縮緊雙臂,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以著低沉、性感的聲音說道:“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疼寵,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其實他不想將她當成發泄性欲的對象,甚至是傳宗接代的女人;他要的是能夠和他平起平坐的愛人,而不是將他當作神明般的高不可攀。倔氣的她十分符合這項資格。
橙星因他最後一句話而傻愣住,她的心?他向她索心?可笑呀可笑?她已經沒有心了,在她答應兄長下嫁皇宮的那一刻起,她就當自己的心已死,不再替任何人跳動。
雖是如此,橙星勉強扯出一抹絕豔的笑,“大王,您不是早就擁有臣妾的人和心了嗎?”她反問。
龍梗一笑,“我要的是你的真心!”有些時候他會覺得,她對他的柔順根本不是出自真心。
橙星怔住了。
龍梗放開她,身子往後一退,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橙星,你忘了朕所說的話了嗎?當真實的你呈現在朕麵前,也就是朕恩寵你的時候,在朕麵前,你不必隱藏自己。”
聞言,橙星有些慌亂的別過臉;她發現在和他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當她愈是將真實的她呈現在他麵前,她愈是沒有力量去抵抗他霸氣的掠奪,更別說要她去執行她的任務。迷戀他,讓他成替重色誤國的昏君。
一想到任務,她就驀然想起,自從上次他要她做回真實的自己後,她就把要迷戀他的計劃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他竟然有辦法讓她忘了這項重大任務!她已驚訝得不知所措。
龍梗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再出言逼她,他隻是轉過她的身子,將她的雙手放在池邊,讓她背對著他,柔順的令他幾欲瘋狂。
她發覺每一次與他的纏綿,都會令她深陷於迷戀當中,壓根兒就忘了自己是要來迷戀他的。
香甜的肌膚,迷人的馨香,撩起他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大王,”
背上那些又疼又麻的烙印,讓她的理智也逐漸遠離。
望著眼前這片爭奇鬥豔的花海,橙星的心卻沉重得既煩惱又不安。
昨晚龍梗向她索心她沒答應,因為她不知道這顆已死的心能替他跳動嗎?就算跳動又如何?龍梗也不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他是帝大王,他一向是唯我獨尊的;一位可以坐擁三宮六院三千美人兒的男子,是不會懂得什麼叫做真愛的,他身旁的美女眾多,不差她一個。
然而女人的青春是短暫的,就算是個美貌足以傾國傾城的美女,當她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就是男人恩寵斷絕之日;更不用說,龍梗是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每一年皆會有新的嬪妃入宮,所以她絕不會是他永久恩寵的對象。
龍梗的條件雖值得她愛,卻不值得她托付終生,該放棄的情感,她就該狠心斬斷;但為什麼一想到不能和他長相廝守,她的心就會痛得難以言喻呢?是她愛上了他嗎?是又如何?無法結合的感情,不管當事人如何努力,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突然間她覺得頭好痛呀!
陪在一旁的豌豆,被小姐突如其來歎氣聲嚇了一大跳,慌忙地問:“小姐,您怎麼了?有事煩心嗎?”
橙星抬起頭,望著關心她的豌豆,千言萬語竟不知該如何說起。
豌豆正欲開口,目光就被眼前走來的高大男人吸引住。
男人走到橙星跟前,恭敬地道:“參見小姐。”
橙星望了福爾康一眼,“福爾康將軍不用多禮。”
“謝小姐。”福爾康在挺直身子的同時,不動聲色的瞧了小姐一眼;她好美呀,今日比昨日更美。
“方才你是去見大王嗎?”她瞧福爾康似乎是從禦書房的方向走來的。
“是的。”福爾康老實的回答,一雙星眸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竄起的情感,無禮地望著橙星的嬌顏。
心煩的橙星,壓根兒沒有注意到福爾康愛慕的目光,她隻是淡淡一笑;然而她這一笑,更讓福爾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福爾康將軍,本宮身體微恙,你退安吧。”她的頭愈來愈痛,大概是過度煩惱的關係。
“小姐既然鳳體違和,要不要下官去傳禦醫?”福爾康緊張地問。
“不用了,多謝將軍關心,豌豆,扶我回宮。”她慢慢的站起身。
“是。”豌豆扶著小姐步向軒榭齋。
福爾康直直地望著橙星的背影,沒注意到回廊上有對深思的眸子。第五十三章
蘭杜齋內,彌漫著怒火。
花妃子一張嬌俏的容顏氣得發紫,“氣死我了,橙星算什麼東西,竟能讓大王流連在軒榭齋!”話甫落,她恨恨地又摔了一隻貴重的花瓶。
冬雪瞧主子大發雷霆,連忙出聲安慰:“娘娘,別再氣了,那賤人不值得您發火。”
花妃子絲毫沒將冬雪的話聽進去,她氣呼呼地用力拍了桌麵一下坐了下來,“教我怎能不氣?橙星那賤人不知是怎麼煽動大王的,竟能讓大王答應讓她一同上狩獵場去。”嬪妃上狩獵場去,橙星可是頭一位。
“娘娘,橙星娘娘能上狩獵場那又如何?不見得就能永遠拴住王上的心,您有的是機會。”
“可是大王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蘭杜齋了,再這樣下去,大王恐怕會忘了我。”花妃子擔憂地道。自從大王再次恩寵橙星後,她就不曾再見過大王了,再這樣下去,她在宮中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
“娘娘,您別擔心,奴婢相信沒多久大王就會來蘭杜齋。”冬雪自信滿滿地道。
花妃子不解的瞅著她。
冬雪是她從娘家帶進宮的,她清楚冬雪的個性,冬雪計謀甚多,想必是有對付橙星的好法子。
“你怎敢如此肯定?”
冬雪輕笑道:“因為再過不久,大王就不會寵愛橙星娘娘了。”
花妃子瞅了她一眼,瞧冬雪那賊賊的笑容,她一定發現了什麼。“哦,該不會是你發現了什麼吧?”
冬雪點點頭,低聲道:“娘娘,冬雪發現一事,那就是福爾康將軍似乎在喜歡橙星娘娘。”
“這跟大王寵不寵愛那賤人有啥關係?”
“關係可大了!娘娘,您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
“說來聽聽。”
冬雪微傾身子,靠在花妃子耳旁嘀咕著,一會兒後隻見花妃子的臉上揚起一抹惡毒的笑。
“就照你所說的下去辦吧。”
“是。”
花妃子冷冷一笑;橙星想跟她鬥,還早得很呢!
近日來宮裏有個駭人聽聞的流言,這個流言隻有在太監、宮女間流傳,他們隻敢竊竊私語的談論著,沒人敢拿項上人頭讓主子們知道這件事。
這流言不論真假,主子要是追問了起來,頭一個被捉去開刀的就是他們這些卑微的奴才們。
所以流傳了好些天,流言中的主角們皆不知此事,然而這個流言的內容就是,皇宮第一大將軍福爾康,喜愛上橙星娘娘,而橙星娘娘對福爾康將軍似有愛慕之意,二人間的曖昧關係不可言喻。
而由於橙星娘娘在皇宮雖然沒有接受正式的冊封,但是由大王天天上軒榭齋恩寵橙星的行為來揣測,小姐被冊封為後是遲早的事。
正因如此更沒人敢在福爾康將軍、橙星娘娘,甚至是大王麵前嚼舌根,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定會出人命的呀。
於是這個流言便如煙塵般的席卷了整個皇宮皇宮。
福爾康臉上掩不住喜悅地前往軒榭齋,剛才他一離開禦花園就有一名小宮女來報,說是橙星召見他。
想到橙星美麗的容顏,福爾康剛毅的臉龐上不自覺地寫滿了無限柔情;自從在狩獵場見到小姐後,他腦海裏全是小姐的倩影。
豌豆手端著甜湯從禦膳房出來,剛到了軒榭齋門前,便瞧見福爾康在外頭徘徊,她笑吟吟地迎上前,一個福禮後才問道:“福爾康將軍,有事嗎?”
福爾康一眼便認出豌豆是橙星的貼身侍婢,他好聲好氣地道:“豌豆姑娘,能否請你向小姐通報一聲?”
“當然好啊。”豌豆朝福爾康甜甜一笑便進門去了,不一會兒,她又轉了出來。“將軍,請。”
福爾康微一頷首,隨著豌豆進入軒榭齋。
橙星坐在鳳椅上,儀態萬千地望著福爾康,淺笑問道:“福爾康將軍,不知你見本宮有何要事?”
聞言,福爾康一愣,他沒聽錯吧?“不是小姐要見臣嗎?”他不解的反問。
話一出,橙星主仆一同愣住了,無緣無故她要見福爾康做什麼?
“福爾康將軍,小姐沒召見您呀。”豌豆替小姐說出想說的話。
福爾康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一臉疑惑的橙星,心底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他雖心儀小姐,但也不至於聽錯宮女的話,冒犯小姐可是殺頭大罪。
瞧福爾康也覺得事有蹊蹺,橙星自個兒也感到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哪兒不對,隻好說道:“福爾康將軍,本宮認替這可能是傳報有誤,你不如回頭去找通報你的太監或宮女,仔細的問個清楚吧。”
“是。”他也想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戲弄他,這麼做的原因又是為什麼,“小姐既無要事,那下官告退。”
橙星一揮手,示意福爾康可以退下了。
豌豆待福爾康退下後,馬上開口問道:“小姐,您覺不覺得事有蹊蹺?”她認替今日福爾康無故求見一事,絕不是誤傳這麼簡單。
橙星粉臉微沉,想了一會兒,明覺得不對勁,卻又找不到一個理由。“我想應是傳報錯誤,別想那麼多。”
禦花園。
龍梗如同以往勤練劍術,身替一國君大王若隻想靠禦林軍保護,那麼遲早會被覬覦大王位之徒,甚至是鄰國刺客奪去性命。
練完後,小桌子恭敬地送上帕巾。
龍梗放下劍,拿起帕巾擦拭臉上的汗珠,突地,他瞧見一名宮女急急忙忙、鬼鬼祟祟地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他覺得有些奇怪,微微側身,盯望著那個宮女。冬雪。
冬雪一見到大王便瞪大了眼,驚詫不已,她慌忙的跪倒在地。“參見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梗不語,利眸微斂地掃了冬雪一眼。
小桌子瞧大王臉色不對,連忙轉過頭問道:“冬雪,你慌慌張張的是出了啥事?”
冬雪微抬頭望了他一眼,又慌忙的低下頭,像是有事不敢讓大王知曉一般。
“冬雪,有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龍梗說道。
“王上,這,這,”冬雪全身直打哆嗦,話也說得不完整了。
“有事慢慢說。”龍梗聲音微沉,有些安撫的作用。
“王上,奴婢不敢說。”冬雪戰戰兢兢的回答。她倒也不是不敢說,而是怕大王那雙精明銳利的眸子,她怕大王瞧出她是在搬弄是非,那麼她就算有十顆頭也不夠大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