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鬼’在暗地裏掌管著龍族的所有。一切叛亂的聲音都會被它治理。所有的規則、律令,甚至龍族中所有的生死和魔力全都由它掌控。它是一個喜歡折磨人的東西。就是依它所言我活了那麼久,不能見任何的故人,不能與其他人說起此事關於它的任何。畢竟它是一個傳說沒有人相信的,”慳昱自嘲的說著。
“你的容顏。”翼裕看著慳昱突然衰老的容顏不禁的問道。
“它是一個魔鬼!凡是我說出關於它的事情它就要加速我的衰老。反正我已經活了很久了、很久了。”慳昱開始咳嗽,一聲比一聲大,“這次我來黑洞,隻是為了勸誡祁亦和你的父親,不要和‘庚鬼’作對、千萬不要,”
慳昱的發開始脫落,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咳嗽聲也越來越多。直至他的發脫完,皮膚鬆垮下垂,慢慢地慳昱的眼睛開始不自覺的閉著,“我、我,”慳昱的手不知為什麼伸出,翼裕想都沒想抓住了慳昱枯老的手。
“我、我會繼承祁亦的做法。我會打破所有的戒律、你曾經是一位英雄,”翼裕握著慳昱的手堅定的說著。
慳昱最後閉上了眼睛,他的手無力握住翼裕的手,他老死在翼裕的懷中,唱響著他的一生,
三百年後,龍宮處。
“也許我不是一個很好的敘述者,我隻是想把這個告訴你。因為你是我的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翼裕看著一旁白衣的北梒說道,眼中全是真誠。
“首領如此看重北梒,北梒真是無以回報。”北梒供著手尊敬的說。
“因為我們是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我不強迫你加入我的陣營,畢竟如慳昱所說,‘庚鬼’真的很厲害。”翼裕看著天空的璀璨說道。
“首領不是說我們是兄弟嗎?”北梒笑著答道。
“好,好兄弟!”翼裕伸出自己的手,北梒立刻握上。彼此交付生命,彼此相偎相依,這便是比什麼都要珍貴的兄弟情。
“被禁足的感覺不好吧,翼裕!”一個聲音毫不留情的插了進來。
“是誰如此大膽跟首領這般說話。”翼裕冷冷的說道,不願轉頭看他一眼。
“我一直在想,當初你死在裏麵該多好!這樣不會給龍族帶來那麼多的麻煩。”那人冷酷的說著。
“總比一個膽怯參加的人好,爠染你真是夠閑。”翼裕冷冷的回應。
“我被閑家中,可沒有首領那麼忙,”爠染有意的說著。
“子不教父之過。”翼裕冷冷的說著甩手就走。
爠染的家族還算是一個權貴之家,是長老中有些威信的家庭。平時與他鬥點嘴皮子尚可,凡是不能動太大的肝火,塵中,萬家燈火。
緹雅閑來無事便一直照顧著後院中的花花草草。它們在黑夜中也是這般的寧靜,沒有任何的喧鬧之聲。
曾幾何時,也是在這遇見任何不會再遇見的人。
曾幾何時,老天爺真是難以捉摸。
“緹雅小姐。”雪琴呼喚著緹雅的名字。
“什麼事?”緹雅輕扶一顆凋零的殘枝問道。
“將軍說、他說,”雪琴激動的說著。
“將軍說什麼?”緹雅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究竟是何大事,
“大王上、澄星小姐、她要成替、成替,”雪琴緩了緩呼吸說道,“要成替大王妃了!”
“什!?”緹雅突然間癱坐在地上,一旁的水壺被無情的打翻,裏麵的水就這樣冰冷的流下。
“緹雅小姐難道不替澄星小姐感到高興嗎?”雪琴急忙走過來扶起地上的緹雅問道。
“高興、高興,”緹雅慢慢的說著,想起之前那人的容顏,他、他就要成親了。何況是與自家的小姐成親。這不是一番美事嗎?可是大王宮中的爭鬥又豈是那麼的簡單,那裏是人吃人的地方,他究竟打了什麼主意?
大王宮中,獨自一人。
澄星看著紅豔的禮服放在桌上,鏡中自己慘白的容顏。紅的太過於妖豔,白的太過於慘白。這難道就是自己想要的一切嗎?一直想要留在喜歡的人身邊,難道這也是早有預謀的事情?遇見他、到底是不是一次劫?
龍梗依舊喜歡一個人獨自在黑夜行走在廣闊的院中。茫茫的大地間,哪裏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大臣們之間無非想要立自己的女兒替妃,他不點頭一切都是空談,幻想。隻有讓他們斷了這個念想,隻有用一個女人來搪塞他們的悠悠之口。這是不是一種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