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每次你都故意留情。”翼裕像小孩子一般嘀咕著。
“真是的,放水都被你看出來了。”祁亦笑著說,神態像極了溫柔的大哥哥。
“所以,這次好好的戰一場吧!”翼裕很慎重的說道。
“如果瀧禹大人同意你參加大戰的話,我就會好好的和你打一場的。翼裕,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強大,冷酷。到時候不要將你的驕傲打敗了。”祁亦的微笑止了,露出的是一派冷酷的表情。
“好!”翼裕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是並沒有看見祁亦眼中的一絲感情波動。
翼裕目送祁亦離開,他的背影也那麼的受人敬畏,他的周圍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大王者氣息,瞳孔的顏色也那麼的讓人覺得壓抑。這樣存在般的人又有幾人知道他的悲哀與傷痛。
瀧禹一直站在自己的庭院中,得知消息守禦收了即將參戰的孩子替繼承者,這是一件多麼震撼的消息。大戰的名額都已經報上去了,缺少一個便要添上一個人去。瀧禹替這感到很苦惱,這意味著交不出人負責的翼裕便會受到懲罰,最壞的打算便是翼裕去填補上這個名額,可是翼裕又是自己唯一的值得驕傲的孩子。要怪就怪龍之守禦的脾氣太過固執,凡是選好的繼承者連長老們都不能勸服他放下,這也怪自己,當初龍之守禦就表現出對北梒的賞識,瀧禹想著想著眉頭開始緊鎖,難道真的讓翼裕填補上去,可是祁亦的強大,瀧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那種熟悉的味道,“剛從翼裕那裏出來?”瀧禹頭也沒回的問道。
“是的,瀧禹大人。”祁亦尊敬的答道,祁亦身替一族的首領但對瀧禹還是有十分的尊敬,他是長老中最有權威的一位,再者又是收留了自己的人,在自己最絕境的時候給予了幫助,還因此僥幸得到了首領的位置。
“還是不能自由的收放黃金瞳?”瀧禹淡淡的問道。
“恩,這個力量太強大了。”祁亦平靜的答道,瞳孔的顏色金黃的刺眼。
“我那孩子也想參加大戰吧?看的出來他是故意放掉一個名額的。”瀧禹笑了笑,這笑容有點苦澀。
眼前的白胡子長長的老人,頭發也隨之變成了花白色,祁亦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如此的無奈之極,“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錯過這次大戰。瀧禹大人如此的保護他,”祁亦沒有將下句說話便被瀧禹阻止了。
“那孩子有心結啊,他覺得我欺騙了他,一騙就那麼長的時間。可是這就是規則,當初塵瑜離開作替父親的又怎麼不傷心?他不能體會到這種心情,畢竟他還年幼。”瀧禹繼續說道,“祁亦,所有的長老都希望是你活著回來。這是內定的結果,龍族是不會允許意外發生的,”
“明白。”祁亦知道瀧禹沒有勇氣說下麵的話語,畢竟翼裕是他現在唯一的孩子,也是他的驕傲和以後。可是這次大戰的結果已經被內定下來了,自己必須要活著回來,這一切都是形式,為了這個結果而存在的形式。
如果翼裕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還會那麼義無反顧的參加麼?
答案是會的,祁亦笑了笑。翼裕是如此驕傲的孩子,他有足夠的膽氣和勇氣去反抗這注定的結局。
“我們的計劃不能被任何人阻止,所以,如果翼裕要去參加,”如此年邁的人卻沒有力氣說出下麵的話語。
“我會鏟除的,瀧禹大人。”祁亦毫無表情的說道。
“哎,”隻聽見瀧禹一聲不大不小的歎息聲,老天都那麼注定的讓他中年時失去女兒,老年時失去兒子。難道這就是凡人所說的懲戒?那是多麼的巨大損失,他可愛的女兒,驕傲的兒子,
“沒有什麼事我便告退了。”祁亦說道便小聲的離去。空留瀧禹一人呆在那裏。
在這樣的夜晚中,有誰能如此的安穩入睡?
明天將是大戰名單的確立,所有的參戰者都會被送入“肆界”。那裏充滿了血腥,殺掠,滿足了龍族體內的好戰分子,它們在這個夜晚搖搖欲試的模樣,像要衝出體內般那樣的激動難以平複。
翼裕同樣也難免,祁亦甚是。
如此平靜的夜晚,可是在它底下的所有族類都無法安睡,連空氣裏彌漫著硝煙的味道。所有的弦都放在箭上,隻等著明天的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