騁伊看著澄星對這把琴的喜愛,便說:“這是先大王所賜給母親的物品。也算是母親生前之物,”
“對不起,民女並不知道,”澄星低著頭說道。
“沒什麼的,我知道澄星姑娘喜歡這把琴。況且哥哥即將離開大王城,我本想用這把琴替兄彈奏一起,不想琴技不如,所以想請姑娘在送別之宴中用這把琴彈奏一曲替我盡一片心意,”騁伊說著,眼中的淚水閃爍。
“可是,這是大王女先母之物,民女用,實在是,”澄星委婉的說道。
“難道姑娘不願完成一個妹妹對哥哥的心願麼?隻是想讓哥哥聽聽這把琴彈出來的音律而已,真的那麼難麼?”騁伊輕撫著琴身說道。
“如果大王女願意,民女可以教授大王女琴技的。”澄星還是拒絕的說。
“大王不喜歡先母,到時候又會惹得大王不高興。如若姑娘不同意便算了,”騁伊使了使眼色,一旁的紜兒輕輕的將琴收好。
澄星看著騁伊落魄的背影,於心不忍的說:“大王女請留步,”
騁伊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澄星。澄星點了點頭,騁伊笑得像天真的孩子般,紜兒將琴放在一旁緹雅的手中,對緹雅惡狠狠的說:“小心點拿!”
“是。”緹雅抱著琴說道。
“謝謝姑娘的好意。騁伊會一直記得的。”騁伊拉著澄星的手激動的說道。
“不用,能替大王女效力是民女的福氣。”澄星恭敬的答道。
“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送的,否則大王知道了又認替我在打什麼鬼主意呢。”騁伊伸出小拇指對著澄星說。
“恩,好。”澄星也同樣伸出小拇指與騁伊拉在一起。
緹雅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香木的味道未免太過濃烈了,香木不是自如木名,而是淡淡的香味。記得母親曾經說過有一種植物散發出濃厚的香味。塵梓木!
想到這個詞,緹雅不敢相信的看著與澄星一起微笑的騁伊。這個外表純潔美好的女人,內心為什麼如此的歹毒。
塵梓木是一種散發出濃厚香味的樹木。生長在北方的鬼木深林。那裏的人們擅長用一些蠱惑之術來控製別人。
而塵梓木就是其中的媒介,聞到這味道倒覺得香,但如果將它製成琴將會吸食掉彈琴者的精華使得彈琴者聽從下令人的命令,操控對方做任何事情。手指與琴之間摩擦會因為曲譜的節奏和琴者的感情基調而變得激烈起來,越是這樣中毒越深。
這個唯一的解藥便是用陽性之血塗抹在中毒之處。可是現在到哪去找這樣的男子?緹雅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是舸丠將軍。
可是現在夜深人靜的,也找不到路,這可怎麼辦啊?正在緹雅煩惱之際,澄星送騁伊離開了別宮。
“小姐,你真的要用這把琴?”緹雅問道。
“恩,已經答應了大王女了。”澄星笑著從緹雅的手中接過琴。
“用自己的琴也許更順手一點吧。”緹雅提議的說道。
“緹雅你在說什麼呢?我都答應別人的事了怎麼能反悔呢?”澄星說著將琴放在桌上,回到了房間。緹雅無奈的跟了上去,替澄星解衣,看著她入睡。
澄星太過單純,太過相信他人。遲早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必須要想一個辦法,
緹雅等著澄星睡著了,便走出了別宮,靠著當初的記憶拐過一個又一個的彎角,走在記憶中的道路上。幸好記憶沒有騙人,緹雅走到了最初的地方。大王的寢宮。
那個富麗堂皇的殿堂。正恰巧看見舸丠從大王的寢宮中走出來。緹雅加快腳步的趕了上去,上氣不接下氣的。
“緹雅姑娘?這麼晚了怎麼會到這裏?!”舸丠有點不解的問道。深夜了竟還有一位婢女來到大王的寢宮。
“將軍,可否借你的鮮血一用?”緹雅喘著粗氣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舸丠不明的問道。
“將軍可否借你的鮮血以用?”緹雅又重複著剛才那句話。
“緹雅姑娘,這不是開玩笑的。”舸丠笑著回答道。
“我沒有開玩笑,如果將軍不肯,我家小姐,”緹雅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舸丠覺得事情不對勁問道。
這一幕卻被龍梗看在眼裏。看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一次,一定不能讓任何人背叛。龍梗的內心狠狠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