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身子一探,雙手握住長杆,對著旱魃直劈下去。
他本來擔心旱魃會見勢不妙逃脫,所以用足了十分的力氣。卻不料那旱魃對劈來的長戟視而不見,紋絲不動。
長戟的利刃直直從旱魃的頭頂劈到腳底!
唐巧趴在草叢中,隱隱約約看到了這一幕,不禁驚呼出聲,又及時伸手掩住了嘴巴,側過頭去不敢再看。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唐巧壓低聲音問道:“她,她,她……她死了嗎?”
蘇啟越答道:“沒有。”
“啊,被從頭到腳劈過去都沒死?”
“她的身體像是一團雲霧。陛下連連刺了幾招,她都沒有反應。”
唐巧急忙又把頭探出去看了看,卻見曉月已經和明湖聯合起來對旱魃進行圍攻。
曉月的火球連連從她的手心推出,沿著不同的弧形軌跡向著旱魃撞去。
旱魃雙手在胸前比劃,十指交疊,操控著腳下的紅色絲羅。那絲羅如同長了手腳一般,對著曉月張牙舞爪地撲去。
明湖張開十色盾,舞動得鐵桶一般,抵禦著絲羅一次又一次的侵襲。
一時間,火球和十色盾在池塘上方翻滾飛舞,絲羅從四麵八方襲擊著兩人。
國王不願意參加圍攻,環胸抱臂,站在一旁觀望。
卷羅也無動於衷站在一旁,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連連打著哈欠。
池塘中粼粼波光倒映著亭子上方奇異的風光。
池塘中紫色的荷花受這殺氣浸染,綻放得越加濃豔。
蘇啟越看了一會三人的爭執,蹙起眉頭,道:“左右護法恐怕敵不過旱魃。”
唐巧側過腦袋道:“那你不去幫個忙?”
“我雖然學過一些水係法術,但是所知甚淺,隻怕沒什麼幫助。那水龍我最近也無法再次召喚。”蘇啟越道,“我帶著唐姑娘過來,就是希望唐姑娘能有辦法驅趕旱魃。”
“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師父還差不多。我現在隻會一招,就是抵禦對方的幻術虛像,還抵禦得不夠徹底。”唐巧搖搖頭,“師父都沒有把握做到的事情,我哪裏來的自信能夠做到?”
蘇啟越道:“唐姑娘有所不知,你手上的紫尊鈴,原是幻術師口耳相傳的一件寶物。萬年的真蛛母絲,原是我們西樹國一件流失的國寶。誰成想它現在會鍍上一層紫磨金,又成了卷羅祭司贈與你的法寶。”
“所以呢?這寶貝是好寶貝,可是我不會用啊!”
“真蛛母絲原是通靈之物,與生靈的意識相連,甚至可以操控周圍普通的真蛛絲。那旱魃操控的絲羅,恰巧就是——”
“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唐巧興高采烈地叫起來,隨即起了疑心,“可是,你來之前是怎麼知道那個旱魃的武器的?她之前用過嗎?”
“隻是碰巧。我本來隻是知道陛下和卷羅祭司是在這紫荷池附近活動。這紫尊鈴控製滿池的荷花,原也不是難事。”
“那你叫我過來,是想讓我趁機再學一招?”
“是。”
“你算得可真是清清楚楚。”唐巧心服口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葉露珠,“那個,那邊打得正熱鬧,我怎麼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