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七國:一條金蛇(3 / 3)

會不會是楚長洵女兒月汐?

如果是……它們之間存在著何種淵源,鳳非昊是不是帶楚長洵撕裂時空之後所謂記憶的後遺症,他也帶前世今生的記憶?

如果帶有前世記憶,他發起狠來是不是很玩?

十顏一下子眼觀六路,生怕離去的楚長洵又重新跑過來,看完之後又豎起耳朵聽了周邊的動靜,一切完了之後,他才說道:"據消息稱,他已經跑到漠北去了,他想…找漠北國師,讓國師去演算什麼姑娘的命數!"

我呼吸一頓,內心冷笑一聲:"他去了漠北,去了柔然,去找柔然國師了?他為什麼不找柔然聖女?也許找完聖女之後更加能貼近真相!"

十顏微微一怔,忍不住離我遠了一些:"夫人,您的語氣不要陰陽怪氣行嗎?屬下挺害怕的!"

"陰陽怪氣?"我拿著手中的短簫,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就去。他一個翻滾,錯開了短簫,急吼吼的道:"夫人,說話歸說話,咱們不用舞刀弄槍嗎?搜下有什麼得罪於您,您來說,屬下改!"

冷笑出聲:"你說我要把這個短簫,扔在地上給砸碎了,就說是你砸的,你說你家公子爺會怎樣?"

"撲通一聲!"十顏膝蓋不要錢似的,直接跪在我麵前,那麼假樣的痛哭流涕:"夫人,屬下做錯什麼了,屬下對夫人忠心不二,請夫人明鑒!"

居高臨下的瞅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說你們家算計天下的公子爺,剛剛挖了一個坑讓我跳,讓我跟他回漠北柔然。我還沒問你兩個問題,你把我望漠北柔然引,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就不準我生氣了?"

楚長洵現在勾搭我去漠北,看那個所謂的女兒,我問他鳳非昊在哪裏,他也說在漠北,這兩個人一前一後,準備完美的無縫對接嗎?

我像一個白癡,是非不分的白癡,這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的瞧不起啊。

痛哭流涕霎那間止住,十顏嘿嘿的笑了兩聲,"夫人,被您發現了,既然這樣,您要不要去漠北柔然?"

我點頭:"可以去,反正我也沒有事!"

"真的嗎?"十顏直接跳了起來,大聲歡呼。

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一盆涼水呼啦一下潑過去:"我去可以啊,把梵音還給我,我就過去,不然的話,任何事情都沒商量!"

十顏瞬間高處跌下來,掉入冰窟裏,整個人無精打采跟剛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語氣中的委屈,跟我要了他的命似的:"夫人,您簡直是在耍屬下,不帶這樣玩的好嗎?"

我聳了聳肩,不在乎的說道:"我這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你們先耍我,我也想跟你們說不能這樣玩,可是你們不願意啊?"

"夫人!"十顏從地上爬跪過了,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公子爺讓屬下,一定把你引誘到漠北柔然去。您說怎麼樣您才能去?您跟我說,我改行嗎?"

真是可憐兮兮的讓人覺得假:"可以去,我都說了,把梵音還給我,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不然的話,大路兩邊各走一邊,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十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動,思考了好半響:"夫人此話當真?隻要把梵音還給您,你就願意去漠北柔然?"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曾經是軍人,軍人說話。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口釘!"

十顏把心一橫一咬牙,噌的一下站起來:"說話算話啊?隻要他回來,夫人您就跟屬下去漠北柔然?"

我微微閉目點頭,十顏再一次一溜煙的跑沒了。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確定不會有人來,我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間裏,我的房間彌漫著藥味,苦苦地令人不討厭,也喜歡不起來。

坐在座位上,想著十顏怎麼把梵音給我找回來,想了沒多久,聽見了悉悉嗦嗦的聲音,有點像響尾蛇尾巴搖晃的聲音。

我以為是我的手敲打在桌子上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停下敲打,這個聲音還在。

心裏咯噔泛嘀咕,該不會有什麼幾條腿爬的東西在我房裏吧。

我慢慢的站起來,側耳聽著動靜,那個動靜就在桌子下麵,慢慢的掀開桌布,我勒個去呀,桌布下麵是一條長著金色鱗片的蛇,搖晃著尾巴,盯著我。

我的動作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不敢動分毫,關鍵那條蛇,還長了爪……

音姬身邊的五爪黑色的鱗片。我眼前這個金色的鱗片,眼前這個還有爪子,難道是巫族的人已經在屋子裏了嗎?又或者說,音姬來了?

嘴角抽啊抽,這麼冷的天裏,我的冷汗從額頭上往下落,落在地上,都能聽見響聲。

和它一人一蛇,這樣相互對視著,對視良久,它未動,我未動,最後我忍不住了,彎腰太累:"那個什麼,你是什麼東西啊?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它的尾巴隻是搖的更加歡暢了,似能聽懂,又聽不懂。

現在是大冬天,蛇應該冬眠,應該精神不濟,可是我眼前這條蛇,那一對眼珠子可沒有一點像冬眠的意思。

"聽懂啊?"我轉動著眼珠,"聽得懂你能不能出來啊?咱們有事好商量啊?"

一條渾身長著金色鱗片的蛇,用他的爪子,跟人走路一樣,走了出來,盤旋著似要跟我討論人生。

冷汗一顆接著一顆,我把桌布不放下,摸在桌子上,緩緩坐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見過你兄弟,五爪!你叫什麼呀?"

我白癡的都懷疑自己人生了,我生怕它一下子竄過來,咬斷我的脖子,一口把我吞下。

它的尾巴在地上拍了六下,指尖顫抖伸出去,比劃了一下,"六?"

蛇頭點一下,我恍然大悟帶著一絲討好:"你叫六爪?"

那一雙蛇眼一下子黑了下來,似有些不悅,我特麼真是日了狗了,我怎麼能感覺到它不悅呢?

"不叫六爪?六六?"我還大順呢。

金色鱗片的蛇不理我,真生氣了……它生氣了會不會把我生吞了?我真是瑟瑟發抖內心無語言表!

屁股挪動,想起,便聽到一聲砰一聲,門被踹開,楚長洵臉色黑如墨:"來了,不現身搞個畜生在這裝神弄鬼,不覺得掉身份嗎?"

我的膽顫心驚還緩過,嘰一聲,尤如老鼠的叫聲,在我耳邊詐開,詐得我的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