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把勺子往桌上一扔,直接抱起了盅罐子喝了一口,溫度適宜,小米粥到了肚子裏,溫和不刺激。
特女漢子的抹了一把嘴角:"我想吃猴腦,人腦也可以,就是把你的頭發剃幹淨,綁在桌子下麵,桌子上麵凹一個洞,天靈蓋露出來,用重錘把天靈蓋給接下來,在拿滾燙的油澆過,猴子在下麵嘰嘰叫,我在上麵拿個勺子,直接挖腦子吃!"
"那麼惡心你吃得下?"楚長洵好看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要不我給你來一個三譏叫,剛出生的老鼠,拿水衝幹淨了,搞點醬汁,活蹦亂跳一口一個?"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你能別這麼惡心嗎?你不是說可以點菜嗎?為了看一下你的廚藝,我點個菜怎麼啦?你不是能耐大的了嗎?這麼一點點小小要求,你都滿足不了啊?"
"啪!"楚長洵把筷子直接拍在桌子上:"是你自己先惡心我的,猴腦沒有,人腦也沒有,有一個大活人,可以免費給你生吃活吞了!"
我訕笑兩聲,抱著盅罐。咕嚕咕嚕把一罐小米粥給幹完了,對他齜牙咧嘴:"吃了你,我害怕不消化,所以說你還是找別人睡吧,我對你頂沒興趣!"
楚長洵報以微笑:"沒關係,我對你有興趣就好了,早晚有一天,你不吃我,我吃你,時間長短的問題,怕什麼?"
我悻悻然地大笑:"滾你的蛋,趕緊收拾收拾滾蛋,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你別在這裏礙我的眼,趕緊把梵音給我還回來!"
楚長洵眼睛一飄,拾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筷子,鳥都不鳥我,繼續吃他的東西,一大盆子魚都被他吃光了,還有小菜,還有那麼一大盆米飯。
全被他一個人給幹了,完了就好,他還打了一個飽嗝,深深的讓我羨慕嫉妒恨,眼中的寒光恨不得殺死他。
這還不是高潮,高潮竟然有人抬了一桶水進來,浴桶……
我看的目瞪口呆,抬捅的人還是高手,腳步落地無聲地心綿長令我詫異萬分。
看了白煙渺渺的桶,伸出手臂聞了聞我自己,他這樣做搞得我自己也想洗澡。
我直勾勾地看著那一桶冒著熱氣的水,又目送了那兩位高手離開,楚長洵一分不客氣的當著我的麵,寬衣解帶起來。
看著顯瘦,脫衣有肉,有腹肌,身材杠杠的沒話說,我靠在一旁,這個人一點都不客氣,脫完上衣開始脫下衣,嘴角還露出迷一般的微笑。
合著算定我他敢脫我不敢看?
好吧,我欣賞得津津有味,誰知道這人一轉身,直接進了浴桶,我嘖嘖有聲:"你老人家千萬不要告訴我,您的這頓飯,是在禦膳房裏做的?"
那一桌子上的殘渣剩飯,被抬桶的人順便收走了,楚長洵捧了一捧水,洗了洗臉,頂著滿臉的水扭頭:"我以為你早看出來了呢,誰知道沒有,你是不是比別人智商慢半拍?要不你來伺候我,伺候的高興了,我把梵音還給你?
我伸手撓了撓鼻梁,遮擋了一下眼神兒,放下手的時候,往他那邊走去:"也行啊,要不要晚上給你暖床,把我的床分給你一半?我還陪睡啊!"
"你變得如此識像了?"楚長洵驚訝的說不出來話:"看來,罵一頓智商就好了?不可思議啊?"
跟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沒討到過便宜。
他見我走過去直接把濕毛巾遞給我,我拿了直接繞在他脖子上,用力,"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搞死了?現在你的小命在我手上,等一下你裸著死在這裏會不會很難看啊?"
楚長洵閃過一絲笑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我有自信在這裏,就不怕會死在這裏,對了……"
"什麼?"
"撲通一聲!"我都沒反應過來,他反敗為勝把我一把拽到浴桶裏,直接灌了一口他的洗澡水。
他笑語盈盈的說道:"剛剛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桶水很感興趣的樣子,千萬別客氣!"
"混蛋!"我揮手,楚長洵手一拉,身體一斜,躲開了我,言語中的笑意,越來越深:"說到你心坎裏,你就開始惱羞成怒了,終離落,我怎麼發現你就那麼口是心非呢?像我這樣的……你怎麼就那麼不想睡呢?"
稍微一掙紮,手就抽了回來,全身濕透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想睡你,把梵音還回來大路兩邊各走一邊!"
楚長洵直接把後背露給我,"給我擦背,伺候好了,他自然會回來!"
桶真是夠大的。在想他是不是早就能揣測得有這一步,搞的桶都無比大。
把手中的布直接扔給他,從桶裏跳出去,水跡一直蔓延到衣櫃,從衣櫃裏掏出衣裳。
拿過去換,換完之後,出來的時候發現,被他收拾的幹幹淨淨,動作真是迅速凶猛,完全看不出來他曾經在這裏沐浴更衣。
著一身裏衣,墨色長發帶著水跡把裏衣跡透了,精幹的胸膛挺拔的背脊。
我自己找了一個幹帕子擦頭發,發現屋子裏的炭火也被人加了一點。
眼前這個人越發讓我不解,他搞的真的跟來到他家似的,而且人家內力深厚,我還在這裏奮力擦頭發,他在那邊,已經開始緩緩冒煙。
武俠中的內力可以把身上的水分蒸幹,一點都不假,很真的很。
"要不要幫忙?"
"需要你幫忙滾!"我指了指門口:"能讓我再睡一個回籠覺嗎?深更半夜的一覺全被你攪了!"
楚長洵俊逸的臉,瞬間垮了:"你真是沒道理,無理取鬧。不是你自己要吃魚嗎?我把魚給你抓過來了,還給你燒好了,吃完了之後你就趕緊人走?"
"誰吃的?"我瞬間提高聲量,寒聲說道:"那一盆子魚我連一口都沒吃著,我隻聞到味兒,我肚子裏全是小米粥,還給我吃呢?說話靠點譜,要點臉行嗎?"
"要臉幹嘛?"楚長洵過來大掌直接撫在我的頭上,一瞬間,感覺頭上有熱流穿過。
我內心是日了狗的,哆哆嗦嗦道:"你的武功真的到了登峰造極獨孤求敗的境界了?"
"獨孤求敗是誰?"楚長洵垂著眼簾問我。
他不是大天朝的魂魄嗎?
身為大天朝穿越過來的魂魄怎麼會不知道獨孤求敗是誰?他此番動作,讓我又迷茫起來。
"絕世高手!跟掃地僧有一比!"我直言不諱,生怕自己有任何神色變化,讓他察覺出不妥:"我曾經遊曆的時候,碰見兩個高手,一個是獨孤求敗,一個是掃地僧,一個是浪跡天涯的高手,一個是藏經閣的高手。可能因為掃地僧太過低調,獨孤求敗沒有聽過他,所以兩個人…就沒有打起來!"
楚長洵眼中一閃,"原來是這樣。真的像你口中所說武功那麼高強,為何我沒聽過?你在什麼時候見過的?就沒從他身上學個一招半招?"
我去啊。
他真的不知道是獨孤求敗是誰?
難道他一直在詐我?
順著我的話說他是穿越人士,不對,他對大天朝一些流行語,很精通的,什麼養小狼狗養小奶狗大保健,他看起來都很熟悉啊!
"沒有!"我繼續如實地試探撒著謊:"因為我碰見他的時候,他都已奄奄一息,完了之後他身邊有個大雕,直接把他叼走了,所以沒學個一招半式,倒是你啊,你武功跟誰學的,高的忍不住讓我想膜拜!"
"不用膜拜!"楚長洵揉著我的頭發,不消片刻,我的頭發已經幹了,他帶著笑意說道:"如果你想學,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會的都教給你,隻要你不嫌煩!"
這麼霸道寵溺,我真的不是傻白甜,會相信一個人無緣無故對你好。無緣無故的愛你,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公子長洵。
他的眼中隻有算計,隻有對天下的掌控,兒女情長,跟他完全不搭尬,男人的話能信啊,看母豬上樹啦。
偏頭,錯開他的手,天未亮,還可以睡個回籠覺,誰知道天亮之後會發生什麼?
"慢走不……"
送還沒有說出口,被他一下撲倒在床,"倒騰一天了,該睡了,不是就雞鳴天亮了!"
"你睡你的,滾……"
滾還沒說完,直接身形動不掉了,楚長洵那欠扁的聲音,帶著戲謔,"我全身都是毒啊,你現在中毒了,全身動彈不得,讓我為所欲為,開不開心?"
他說完,恍然大悟,"我忘了,這個毒跟你之前中的渙心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全身動彈不得,灌完涼水之後才能說話!"
心一橫眼一閉,楚長洵卻把我的身子翻了過來,讓我趴在他懷裏,跟拍孩子的拍在我的背上,"趕緊睡吧,明天早晨,有驚喜!"
他說的明天早晨有驚喜,我沒想到是一個大驚喜。
這後宮裏的女人,叫醒一個人的方式,大冬日的,就是一盆接了碎冰雜子的水,直接潑到我身上!
我跳起來……
直接被人用板子打了下來,撲通一聲趴在地上,握板子的人,兩個板子交叉,跟三堂會審拿著板子扣著犯人打屁股一樣。
本來熱燙燙的被窩,被人這樣掀掉,還潑了水,又被打趴在地上,我怎麼就過不了兩天好日子呢?
本來想著奮力一搏也許能博出去,抬頭一看,得,真是夠大驚喜的啊!
太後帶著浩浩蕩蕩的侍衛而來,這屋子裏全被站滿了,太後一身鳳袍,頭戴鳳釵,精致的妝容,紅色的唇瓣。
雙手交握在腹前,看著她後麵的人,我就知道我沒勝算,楚長洵口中的驚喜,就是太後得知了我,要替她的兒子司空炎報仇。
這個混蛋,知道太後要來報仇,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讓我如此被動,簡直就是混蛋中的戰鬥機。
"你還敢回來?"太後居高臨下地冷言道:"哀家等著你呢,你既然回來了,哀家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