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後退兩步差點跌倒……
喃喃自語地道:"我才感覺剛睡下,被你叫醒,過了十日了!"
十日眨眼之間,一點感覺都沒有,真的隻是像睡了一個深沉的覺。
音姬看著我的樣子,微微上前一步,神色沉靜,反問著我:"不然你以為我平白無故細細向你打聽公子長洵為了什麼?我看出你眼中不是深愛他,想來你和他之間定然有故事!"
我心裏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她會說著一些巫族隱秘的事情,原來問題的核心部位是在這裏,楚長洵耍了我們所有人。
他不動聲色的耍了我們所有人,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算計在內,我真的沒有言語來誇獎他了,這哪裏是人?他分明就是一個怪物。
深深的閉了閉眼睛,無力感襲上心頭,全身充滿了挫敗。
閉了很久慢慢睜開,聲沉問道:"還有轉機嗎?還有轉變的餘地嗎?"
"沒有轉換的餘地!"音姬話語像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這些日子你一直沒出現,王上擔憂於你,再加上公子長洵種種的表現,我以為找到你,你可能就是那個轉機,可是現在看來,你不會是那個轉機!"
"公子長洵算計的太深了,嘉榮司空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明天就要回嘉榮。我甚至懷疑,我之所以這麼多天沒進來因為他不讓我進來,我今天能進來,是他故意放我進來!"
我都選擇和他合作了,想他是魂穿人士走的時候帶我一程,沒想到他卻如此算計我之深!
到底是我太造作,還是他可怕的讓人不齒?若說音姬我剛剛的揣測都是真的,他要修命改運,必須要七國大亂。
七國大亂的前提,就是利用強國,打壓弱國,弱國若是和弱國之間強強聯手,去打壓強國,戰爭順利的一觸即發。
戰爭爆發之後就會死了,成千上萬上百萬的死,死了之後更好的撕裂時空。
我慢慢的坐了下來,哆哆嗦嗦的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水,放在音姬麵前,已經把她那個卷筒紙裝了起來,我自己拿著茶壺直接把水往嘴裏灌。
水從我的嘴巴落在脖子裏,涼颼颼地就像大冬天裏,有人從後衣襟扔進一塊冰,涼得上竄下跳一時抖落不開。
茶壺通一下放在桌子上,直接粉身碎骨,我的手也被碎瓷片割開,我卻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
音姬不然端起麵前的茶杯。把茶水潑向我,我一個激靈,音姬盯著我說道:"事已至此,還得看你,或許還有轉機!"
茶水從我的臉頰上滾滾落下,我剛剛冷的整個人仿佛喘不過氣一樣,深深的壓了壓心中翻騰的情緒,道:"我們是不是要該從漠北柔然著手?他與漠北柔然國師相熟,你有沒有查過柔然國師,是從哪裏來的?"
音姬眼中閃過一絲古怪,茶杯落下,聲音有些沉重:"公子長洵查到的東西跟傳說中不同,柔然國師就更查不到了。你聽過他的名字嗎?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隻知道他是國師,他生活在柔然,該怎麼查!?"
我迅速的排查七國之中所有靈異之事,迅速的考量著七國之中,有悖常理不經常發生的事情。
柔然國師,隻聞其人,不聞其名何其聲,一個活在傳說中的人,他說過的任何話在七國之中都能掀起波瀾,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個令人害怕的存在。
想了片刻說道:"柔然的聖女,你有沒有聽說過?為什麼七國之中隻有柔然有聖女和國師,其他國家隻有欽天監?"
按照大天朝的規律,聖女等同於大祭司,遙遠的大商朝,武丁的妻子,最有名的婦好,她不但是一個軍事統帥,還是一個傑出的女政治家,最為關鍵的是她受命主持祭天祭祖,先祭神泉,又任占卜之官。
而且,國師這一詞也很奇妙,跟聖女的職責差不多,大天朝國師基本出生於道教,風水學中的泰山北鬥,最有名的就是元朝國師丘處機。
這位有名的元朝國師丘處機,在大天朝的武俠上均有描寫,可見他的知名度,以及他對風水學上的知識達到了登峰造極。
當然,有的地方,國師是高僧,出生於佛教。
音姬冷淡的開口:"隻知道柔然聖女有一雙深褐色的眼眸,知道她叫顏幻煙,派的人去查看,她向天祈福的時候,都是白紗覆麵,一雙深褐色的眼眸,與常人不同!"
聞言我的心又一驚,脫口失聲道:"顏幻煙?煙?顏幻嫣?"
音姬搭到我言語的漏洞,急促的問道,"你知道什麼?你見過她?"
我不太確定的說道:"我不知道她們兩者有什麼關係,你應該知道我曾經嫁到嘉榮去,公子長洵身邊曾經有一個女子,不是深褐色眼眸的女子,是正常的黑色,她的名字叫顏幻嫣,所以你剛剛說柔然聖女叫顏幻煙我才嚇了一大跳!"
音姬冷若冰霜的眼,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名字隻是一字之隔,絕對有莫大的幹係,公子長洵把我們每個人都查的清清楚楚,他自己卻像一個謎一樣讓我們看不清楚,我們每個人都很被動,他很主動,本身對我們就不利!"
現在很被動,慕折雨已經答應了,和親嘉榮,如果她反悔,嘉榮可以名正言順的攻打。
她嫁到嘉榮去,嘉榮和安南聯手,慕隨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隻希望百姓安居樂業不想挑起戰爭。
司空皋不一樣他想統一七國,他和親娶皇後的目的,想有一個強有力的盟友,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吞掉一個安南舉手之間的事。
更何況慕折雨在嘉榮。慕隨一直敬重著他這位姐姐,所以不會棄她於不顧。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快幹枯的茶水,迅速的找衣裳穿上,"你剛剛說嘉榮的司空皋明天就要嘉榮,那長公主是不是也跟著他一起走?"
音姬點了點頭:"正因為如此,我才說這是一個死局,沒有轉機的死局!"
穿衣服的時候看見了一根短簫,楚長洵給我的那一個,短簫和我的簪子,並列而放,我挽了一個發髻,用簪子固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