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七國:我想你死(1 / 3)

我與他從小長大,他守護於我,是我身邊最出色的守護者!

多年以來,我希望他能得到自由,但他偏偏不要,垂手可得的自由都不要。

一劍為沒有刺中楚長洵要害,梵音到底是了解我的,到底是留了一絲餘地。

"走吧!"我向前一步橫跨在楚長洵麵前,對梵音道:"你走吧,不要死在我的麵前,天高海闊,你死在哪裏都可以!"

梵音撲哧一笑,帶有無盡的酸楚:"若是我偏要死在你的麵前呢?偏要你記住我一輩子呢?"

"你從未逼過我,這次如果是威脅,那麼你贏了!"我狠狠的眨著眼睛:"我不會記住你一輩子,時間可以忘記一切,尤其是死去的人,沒有什麼東西是時間代替不了的。"

"我知道你憤怒,我知道你想讓我自由,這一次是我心甘情願留下來的,跟著你我不能回家,跟著他我能回家,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古代……

大天朝的多少小女孩看著故事,想著穿越,穿越那麼好穿的?都是以性命相協的。秦皇漢武天子威嚴,幾首歌就能搞定的嗎?

我是魂穿,從小養到大,我還不習慣這古代的一切,我隻想回家,隻想回到大天朝,那裏至少是安全的。

"你已經沒了家!"梵音沒有把劍收了,對我大聲的說道:"離餘已經國破,皇後和長公主都死了,你已經沒有家,你跟著他,能回什麼家?"

他不懂。

我從來沒告訴他,我早已不是我了,至少我的靈魂不是我了。

"離墨長公主沒有死!"楚長洵聲音沉似水:"她有親人,她有女兒,她有家,朕就是他的家,就是她的親人!"

楚長洵說著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往旁邊一撥:"梵音,朕給了你多少路你不走,你為何偏生要落進死胡同?七國何其大,怎麼會沒有容身之地?"

"容身之地有什麼用?"梵音抬起劍,又開始劍指楚長洵:"剛剛我就不應該手下留情,我就應該一劍把你給殺了,你死了,她就不會在這裏停留。就會自由自在!"

"梵音!夠了!"深深的無力,讓我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絲淩厲和絕情:"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梵音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不說,屬下怎麼能懂?既然如此,屬下不如就死在你麵前,也了卻了一生守護你的承諾……"

劍身反轉,我直接對楚長洵道:"不要讓他死了!"

楚長洵嘴角一勾:"是,皇後!"

一劍之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快如閃電轉身,劈手奪過劍,梵音沒反應過來癱軟在地。

楚長洵對著旁邊道:"十顏,讓他忘記皇後。到死在想起!"

十顏像幽靈一樣聽聲而來,扛起梵音便離開。

楚長洵見他離開,腿腳就發軟,手臂就搭在我的肩膀上:"皇後,朕碰見刺客重傷了,重傷,皇後是不是要替朕包紮包紮?"

"離墨在哪裏?"我想掙脫他,他卻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我身上,語帶威脅:"流血過多,腦子不頂用,想不起來很多事情,皇後到底要不要替朕包紮傷口?若是不及早處理,朕害怕流血過多,就忘記了到!"

混賬東西……

"朕知道你心中在罵朕,不過沒關係!"楚長洵看似臉色蒼白,言語還是那麼欠揍:"你想知道離墨在哪裏,你就得來替朕包紮?些許朕好了,就告訴你了!"

我身體一扭,欲掙脫他,他有一把把我撈回:"不逗你了,朕又不是銅牆鐵骨,一劍傷筋動骨,不包紮,等血流幹啊?"

我拽著他的手臂就走,心情很不爽。

回到他的寢宮,直接上手,剝離他的龍袍,楚長洵雙臂枕在頭下,打趣道:"看來下次要和織造司打聲招呼,這龍袍用料不用這麼精貴,最主要用料,好方便皇後下手撕!"

"故意的是吧?"我直接衝著他:"楚長洵收起你的嬉皮笑臉,沒事兒,多納幾個妃,跟你的妃子好好玩這種惡心透頂的遊戲!你的聖女不是喜歡你嗎?納了當貴妃,也是頂好的!"

楚長洵頭一歪,疼得齜牙咧嘴:"吃醋了?聖女可有可無,月汐可以取而代之,你若不喜,她們所有人都會不存在。"

"一個沉睡不知何時醒來的姑娘,你讓她做這麼多,楚長洵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如此硬?"

楚長洵扯著嘴角微笑:"硬之所以硬,是因為那個人沒讓它軟,離落,梵音不會死,會忘記你,你還需要他留在你身邊嗎?"

他的傷口,讓我滿手被沾了血,遲疑了片刻:"不需要了,讓他自由自在去吧,我想回家,有一天我回去了,終究要分離,還是早點離開,早點好!"

楚長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悄無聲息的殺了他?就道理而言,他是覬覦你的人,我是小心眼才是!"

"隨便你!"嘩啦一聲不知什麼藥全往他傷口上倒去,反正又不是痛我,反正他自己銅牆鐵壁,死不了。

胡亂的包紮一番,十顏那邊已經熬好了藥端著進來,楚長洵喝完藥,十顏重先給他包紮。

我站在一旁,等待他們。

破損帶了鮮血的龍袍。被扔在一旁,換了一身儒雅的衣袍,白色猶如塵封已久,他很久沒穿了。

楚長洵雙眼凝視著我:"誰家娶妻,不睡著日上三竿?為何到我這裏,就要顛沛流離?"

"我姐姐在哪裏?"我沉聲質問道:"別再挑戰我耐心,我的脾氣真的不好,楚長洵差不多就行了,我的姐姐到底在哪裏,如果梵音這次不說,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

楚長洵伸手揉揉我的頭,把我帶到洗漱盆前,拉著我的手給我搓了起來:"滿手血跡,不嫌腥氣呀,也不知道洗一洗!"

他的耐心極好,他不急不慢倒顯得我的個性暴躁急不可耐。

差點沒把我的手指甲縫給翻過來洗,用幹淨的巾帕,一根一根的擦拭幹淨,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跟不跟你說,沒差別,離墨長公主心理,沒有你堅強,有些事情是她承受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