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一直都比我高,可是我在他手上也能過下百招,而這一次,我連十招都過不了。
他的招試越發幹淨利落,就像我直逼他的命脈,他招招對我也是致狠的……
最後,他奪了我的玉簫,一掌打在我的後背上,我向前竄了好幾步,自始自終他手中的長劍都沒有抽出來。
腳部抵住,一轉身,笑說道:"梵音,你果然變得很厲害,月汐國一個月的訓練,比我外祖父十幾年訓練都管用,看來,如果我想逃離楚長洵,得上月汐國了!"
到底誰在騙我?
梵音是不是還是梵音?
他的長劍在楚長洵那裏,他現在手持長劍,說是從月汐國而來,自己現在所受益的一切是鳳非昊所授。
楚長洵說他派人去訓練他,我一直受他威脅,讓他交出梵音來,現在兩個人的口徑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屬下現在可以保護主子!"梵音拿著玉簫一步一步走向我,仿佛腳下蘊藏著巨大的力量,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自信。
我伸手去接玉簫,努力的去壓下眼底持有的懷疑姿態,詢問道:"我們要去漠北柔然。找到鳳非昊...你的傷要不要緊?"
梵音嘴角細微的翹起,把黑色外袍一脫:"主子不用擔憂,受的傷都好了。更何況這些傷沒有白受,屬下有了真正的進步!"
身上的刀槍劍戟皮外傷結了痂,在提醒我我懷疑的東西都變成了假的,他的確受過急訓,消瘦因為刀槍劍戟。
見我見完之後,把衣袍一攏,"月汐皇上的確對屬下有恩,去不去漠北柔然,屬下聽主子的,欠下的情,屬下會還掉的!"
"那就去吧!"我丟下話語:"你我是一體的,你欠下的,就是我欠下的,欠下的總是要還的,更何況,也許我已經知道他要找的那個女子在哪裏,幫他這個忙,也算還了一個人情。"
梵音眼睛一亮,"屬下知道了,屬下銘記在心!"
"去收拾收拾,好好睡一覺,估計這幾天就走!"
"是!"
除了先前一瞥,梵音沒有與我視線相交。
一個人無聊,住在無量閣這麼久,還沒有見過無量閣的人,兜兜轉轉。看到一個眸色有些淺褐色的男子,他的淺褐色不像楚長洵那麼深邃。
見到我,中規中距給我行禮,喊了我一聲:"夫人!"也自我介紹他現在是無量閣閣主,名曰楚卿書!
聽到他的名字,心中染過驚詫,言語染了笑意:"你們楚家人,名字都是這麼好聽嗎?"
楚家……漠北楚家,皇族。
取名字取的真不錯,用大天朝的話語來說,個個取的名字都是男主的名字,一點男配的意思都沒有。
個個長的人中龍鳳,拉出去,撩妹絕對不會帶重樣的。而且淺褐色的眼眸,倒真也是好看的很。
楚卿書拱手執拳:"夫人真是折煞了屬下,公子爺的名頭,才是楚家最好聽的名字!公子才是楚家最榮耀的名字!"
"你們倆親戚啊!"我很隨意的問道。
楚卿書微微一笑:"公子賜名,屬下已感恩戴德,親戚二字,著實不敢當,夫人當真取笑了!"
楚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跟他們說話拽文嚼字,一個字有各種不同深層意思。
"不取笑不取笑!"我連忙擺手:"你家公子爺要回漠北柔然,你跟著去嗎?"
"回稟夫人!"楚卿書回敬的越發恭敬:"屬下不回,屬下會替夫人和公子收拾妥當,夫人不用擔憂,路途遙遠會有什麼不適。無量閣一幹事情太多,屬下當要處理閣中之事,不能隨之前往!"
我點了點頭:"那勞煩你了,沒什麼事了,我回去休息了!"
"夫人慢走!"
想從楚家人口中得出什麼消息,真是比登天還難,他們家的人簡直就是克星,專門來克我的。
沒有直接回去,貓在無量閣最高的房頂上,支著下巴往下麵望,來來往往的人群,鬧中取靜的地段,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這句話楚長洵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日落西山,月上梢頭,我正準備回去休息,皇宮的方向,齊刷刷煙花齊放,仿佛把整個皇宮都點燃了一樣。
我眯起眼睛,這麼大的陣仗,難道是誰過生辰不成?轉念一想,幹我屁事啊,對於司空皋好想放一把火,把他的皇宮給燒掉。
不過現在這樣子離他越遠越好,惹不起我躲得起,這個人可是一直惦念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
他已經確認了,到現在沒有動靜,這樣的認知也讓我很驚詫,難道楚長洵真的就這麼牛?
煙花炮竹聲,越發響亮,越發的多,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正準備跳一下就回去睡覺,卻看到一道白影閃過。
心中大驚。
縱身跳躍跟上,不明白這三更半夜楚長洵去哪裏?
我的三腳貓功夫,這樣遠遠的跟著他,他不應該沒所反應才是。
跳躍之間,把玉簫放在嘴邊,吹出一個調來,楚長洵聽到調子,月光下回眸對我一笑。
腳步慢了下來,我提起一口氣跟上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吹冷風,你腦子壞掉了?"
楚長洵一手拽著我的手臂:"我以為你腦子壞掉了,三更半夜不睡覺坐在房頂上,吹冷風?"
"我那叫欣賞夜景,你懂嗎?"我竭力反駁著:"冬日的星星最亮,在寒風凜冽之中,遙望星空,可以看到最亮的星星!"
"最亮的星星?"楚長洵拽著我我基本上沒用多大的力氣,和他一起遊走在夜空之下:"看不懂星宿,你這叫找罪受,明白嗎?"
"誰說的?"我一下子尖叫:"你看,有流星。許願啊!"
我一下閉上眼睛對著流星許願。
楚長洵基本上用兩隻手把我勒住,當我睜開眼的時候,他眸光灼灼直盯著我:"許了什麼願?與我常相廝守?白首不相離?"
"滾你的蛋!"我手一抽,屁大功夫,都到了皇宮內院高牆上:"我許願是,想著什麼時候我把你挫骨揚灰種薄荷樹!"
"薄荷樹啊!"楚長洵意味深長的說道:"薄荷樹會開花,它的花語,再次相遇,你會再愛我一次嗎?你在期待與我相遇,重新讓我愛你一次?"
眼睛瞪大,一把對著他的胸膛就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你來皇宮幹嘛的?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什麼叫不要臉的事兒?我以為睡了你,才是最頂級不要臉的事兒!"楚長洵直接縱身跳躍下去。
我緊跟其後,他腳下的步伐極快,一直覺得他的白衣都是同款,在偶爾中發現他所有的不同之處,在衣袖上,在領口,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就連材質也是一模一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挺感謝你讓梵音如此高強!"
楚長洵沒有否認,回眸瞬間,眸色深了些許:"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他自己有天分,自己有想法,這個是最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