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礦車掉進了水裏,濺起了好大一片水花,同時又一股熱浪朝上麵掀來,我從腳到頭都被熱氣強奸了一遍,看著那礦車瞬間顏色變深了,車頭被綁著的麻繩瞬間變的跟麻花一樣爛了,那是煮熟的症狀,完好的一端被拉扯著飛向遠方,誰家有這麼口灶子煮飯就方便了,那就叫燙米,一燙管熟,還帶著礦物質微量元素,長命百歲不在話下!
要是我就這麼掉下去,估計皮肉和骨頭馬上就得分家,身上不知道第幾次流了冷汗,總之是冷熱交替——這算不算冰火兩重天呢?
這麻繩不是用一般的布料做的,異常結實,借著這些吊著的繩子,我蕩到了黑石上(請注意,蕩前麵沒有加淫字)。
“呼!”
我鬆了一口氣,從該死的作者手上撿回一條小命可不容易,非得體驗一下人猿泰山不可,朱麗葉和趙海爾走了過來,遞過來一雙漆黑的靴子,我拿著覺得沉重,鼻子裏聞到一股烤焦的味道,腳底板傳來灼熱的感覺,低頭才發現腳上的布鞋冒著青煙!
趕緊跳了起來,直接蹦進了靴子裏,有點大,不過管用!涼絲絲的,這麼說吧,在外麵穿個把小時估計就得感冒!
“可算是活過來了,你們倆還好吧?”
“還好!”趙海爾傻傻的笑著,朱麗葉卻是俏臉微紅的背過身去,我沒看錯,這小妮子確實是臉紅了,跟剛熟的蘋果似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懶的問!因為肯定沒人說!
我們現在處在這一塊有幾百個平方的大黑石上,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硝煙、硫磺的味道,左邊是滾滾的岩漿,對麵牆壁上有數個大大的齒輪,還在緩緩的轉動,將最後一截拉礦車的繩子繳到了木樁上,敢情這就拉車的機關!
右邊就是能燙飯的水池子,照這麼個溫度,按理說裏麵的水早該蒸幹了,莫不還是流動的,卻不知道源頭在哪裏!
我們的頭頂是一片圓圓的天空,外麵漆黑一片,雨水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給人的錯覺我們好像成了坐井觀天的癩蛤蟆,上麵就是井口,我蕩過來的繩子就是從井口垂下來的,綁的很是堅固,實際上,我們現在正在火山口裏,從深水潭表麵上那一層厚厚的火山岩就可以看出來,這些都是被雨水衝刷下來的!
這場景,還真是,人生難得幾回看啊——可千萬別有下次!
一根手指頭從身後捅了捅我,我轉身,是朱麗葉!
她指著我身後,大黑石延伸出去的方向,那是山洞口,是通向這裏的另一條出處,正有二十隻機槍射手嚴陣以待,沒錯,是六級植士才能召喚的機槍射手,戴著鬼子式鋼盔,嘴裏伸出四根黑黑的加特林鋼管!
機槍射手的身前的山洞裏,站滿了僵屍,粗摸著有大幾百隻,比外麵廣場上要多的多,這還隻是我看到的一小部分,後麵不計其數!
最前麵的幾隻是護衛和礦工屍變而成的低級僵屍,它們站在三十米開外,機槍射手打不到,突然,僵屍群發生一股騷亂,一隻閃著銀色光罩的綠甲僵屍擠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我們,喉嚨裏發出陰沉的低吼!
隻見它揮了揮爪子,前排的低級普通僵屍張牙舞爪捍不衛死的朝機槍射手蜂湧而去!
“嗒、嗒、嗒、嗒”
機槍射手用精品的豌豆子彈宣泄著它的怒火,一顆子彈至少打穿了兩隻僵屍還落在了第三隻的身體裏,一輪集射過後,前麵衝鋒的數十隻普通僵屍盡皆倒下,完全被超渡!
“這些狡猾的銀甲屍,想用山上兄弟的屍體,來消耗機槍射手啊!”
那個黝黑的大漢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甕聲甕氣的道!
我點點頭,歎口氣表示支持,拱著手道:“還沒請教?”
“這是青雲城唯一的鑄造大師,張大師!”趙海爾替我介紹道:“張叔,這位就是…..”
張弢的名字我聽過,他擺了擺手,打斷了海爾哥的談話,勉強笑著道:“博若澤是吧,我聽說過你的,蔣會長在我麵前誇過你兩次!鑄造大師不敢當,打些雜物還行,你腳上的靴子就是我做的,用的是百年寒鐵,還湊合吧”
“還行,專治腳氣!”我笑著道!
張弢也被逗樂了,像他們這種人,常年呆在爐子邊上,被烘的皮膚漆黑的,比非洲人還要土著,他赤著的身上有不少疤痕,看起來都是燙傷,聲音裏夾雜著幾絲疲憊,眼裏也布滿了血絲,顯然已經心力交瘁了!
“張大師又做出法器了麼?不知道能不能讓小子瞻仰一番?”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盡量平靜著說道。
張弢笑笑,閃過身子!那裏的黑石突兀的拱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平台!
“嗤”
“轟哢”
第六道天雷突如其來的劈了下來,整塊黑石都是一個震顫!
我看到法器了!
呼吸急促,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這東西,好寶貝啊!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訂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