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瑋凡掛著淡淡的笑意聽她說七說八,想到洛陽,過後便隨意接話道:“人說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嗬嗬,有機會去你們洛陽賞花也不錯。”眼前的女孩不如牡丹花那般華麗高貴,卻別有一番風味。大概,洛陽那種古城才會長出這麼喜歡仿古的女孩子吧。
熟料,東方夢如聞言困惑的望向他,嘟囔道:“洛陽的確適宜養花,但是牡丹花有如此出名?妾身不知。妾身僅在書中聽過朱槿牡丹,即為扶桑。”
“啊?你不知道嗎?”這下輪到餘瑋凡困惑了,大概這丫頭沒好好讀書。敢情現在的90後都這麼不問世事?
“你是九幾年出生的?怎麼一個人跑來法國,現在哪個學校讀書?”占了別人小姑娘的便宜,餘瑋凡良心微微有點受到譴責,既然都在法國,以後能照應就照應下人家。一個小姑娘在法國也不容易。
“法國?學校?夫君要問什麼?妾身不是九幾年出生,妾身是建武六年臘月初十亥時出生。”
“哦,建武六年啊,建武六。年。?”建武六年?餘瑋凡懵了,有這種說法?他古文不咋樣,還真聽不懂這丫頭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
“建武六年臘月初十亥時的生辰,夫君怎麼呢?”東方夢如好奇的注視餘瑋凡的臉色千變萬化,不知道夫君怎麼會這樣,她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讓夫君受驚嚇啊。
餘瑋凡沉思良久,臉色陰暗下去。不是他腦子有問題,就是這丫頭腦子有問題,總有一個不對勁。或者說,是她故意這麼說,突然的出現,扮的如同古人一樣,把他當傻子?可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而且發生了關係。他還是她第一個男人。喊他夫君。普通女孩子會這樣?不普通的女孩也不會如此罷。
建武六年是什麼年代?
餘瑋凡帶著疑問拉東方夢如去書房啟動電腦,東方夢如在一旁興奮的驚叫:“夫君夫君,這是什麼東西?夫君家的東西都好有趣。啊,裏麵有歌聲。”
餘瑋凡懶得回答,直接點開搜索建武,不多時便得到了答案。
建武,若幹個中國古代皇帝的年號,東方夢如說的是哪一個?
“夫君這是什麼?上麵怎會有皇家家譜?”站在餘瑋凡身後的東方夢如雙眸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上麵那些和漢字不同,但是又大約能看懂的文字分明寫著大漢好些個皇帝的名諱和豐功偉績。正當東方夢如緊張疑惑之際,一個異常熟悉,對老百姓來說卻又萬分陌生的名字印入眼簾,漢光武帝劉秀。
“劉秀知道嗎?”既然東方夢如是洛陽人,那便是東漢都城。
東方夢如一把捂住餘瑋凡的嘴巴,緊張地小聲道:“夫君,切莫如此,天子名號,不可冒犯。就算夫君是西域人。也莫太隨意。”要是惹禍上身那可怎麼得了!
“。你出生洛陽?洛陽繁華嗎?”餘瑋凡輕輕拉開東方夢如的手,瞪著黑眸無神的問。
東方夢如嗔怪道:“夫君是拿妾身說笑?夫君又不是沒去過洛陽,洛陽是大漢都城,豈會不繁華?爹說天下沒有比洛陽更繁華的地方!”說到家鄉,小姑娘的語氣有點驕傲。
“你。為什麼離開洛陽?”如此問,簡直像肯定了東方夢如是個漢朝的古董,餘瑋凡自嘲,就這麼相信了。是不是有點傻。
一而再,再而三被問莫名其妙的問題,東方夢如懊惱了,第一次給餘瑋凡擺出難看臉色,不悅道:“妾身為何離開洛陽難道夫君不知道?妾身從小在洛陽長大,從未出過家門。一直到妾身遠嫁西域,不得不離開洛陽前來與夫君結為夫妻。雖路途遙遠幸苦,好在妾身與夫君已真正結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