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東方夢如恍恍惚惚腦袋一歪，不輕不重撞到櫃子上發出一聲輕響，將沉思中的餘瑋凡換回思緒。東方夢如捂著頭對他笑：“沒。沒事。夫夫君快換衣裳，我們一道去見公婆。”
“公婆？”餘瑋凡嘀咕。
“恩，按規矩。我們夫妻應當在早晨去給公婆敬茶，莫非這兒沒有這個規矩？那可有其他規矩？禮數一定要遵從，不可怠慢。妾身諸多不明，還望夫君。多多指點。妾身一定不讓夫君難堪。”東方夢如一臉誠懇的望著餘瑋凡。
夫君。
多麼古老的稱呼。
餘瑋凡完全被這陌生女人繞暈了，再給她說下去，指不定他會一激動，直接送去神經病院。
“東方夢如是吧？”餘瑋凡問。
“恩。”
“。你。洛陽人？”
“恩。”
“你多少歲？”
“今年臘月，正好二八。”怎麼夫君問她年齡？東方夢如又開始緊張，莫不是嫌她老。
二八？十六。
果真未成年，餘瑋凡歎氣。
“你。什麼時候來法國的？會說法語嗎？”餘瑋凡故意用法語問她，東方夢如一臉茫然無語：“夫君說什麼？”
“你不懂法語怎麼跑來法國？”餘瑋凡又用英語問她，東方夢如繼續茫然不安：“夫君。說什麼。”
餘瑋凡無力歎氣，看了看東方夢如一身漢服，不知怎麼想起幾年前。
那個暈車的女孩特意跑去老遠購買布料，隻為做一身漂亮的漢服。原以為她不過是興趣特別，卻不料，女，為悅己者容。讓她如此注重的男子，可惜不是自己。
“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會可以嗎？”餘瑋凡刻意放低聲音柔聲問，因為眼前的女人，目光總是帶著膽怯，或許是她太容易臉紅的原因。
東方夢如點頭，小聲回答：“妾身就坐著等。”
餘瑋凡很想再說些什麼，猶豫了會，轉身快快進了浴室。隻有洗個冷水澡，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餘瑋凡一身寬鬆T恤加短褲的居家打扮，邊揉著濕淋淋的頭發邊從浴室走向床鋪，東方夢如卻站在房門邊一個勁的摸索琢磨，絲毫沒注意餘瑋凡已經出來了。背對著餘瑋凡，東方夢如還沒梳理的如墨長發直泄而下，長及腿彎。精致的玄色漢服隨地拖曳，將她嬌小的身形完全掩蓋在其中。
方才在浴室裏，餘瑋凡已經通過手機聯係了昨夜一起喝酒的朋友，挨個問過，誰都說沒見他屋裏有什麼女人，更沒替他叫過女人。
梳洗身體時餘瑋凡又確認了一件事，那地方沾著少許鮮血。
想到這裏餘瑋凡放下毛巾，起身掀開了床上的被子。淺藍色床單上，還真有一灘血跡。
“夫夫夫君！”發現餘瑋凡行動的東方夢如立刻跳過來，搶過被子將床單遮住，羞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喚文喜文樂進來收拾，夫君歇著吧。”雖是這麼說，東方夢如卻自己動手疊好薄被，在餘瑋凡的注視下渾身燥熱的掀起床單，整整齊齊疊好，心裏想著等下要交給婆婆檢查。隻是這兒規矩好似又不同，娘親說新婦喜床上應當鋪上幹淨白娟。可這既然沒有。她隻好交出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