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還在盡職運作,餘瑋凡卻燥熱難耐,渾身不暢,好似煩心的事情在睡夢中也無法被遺忘。學業工作上的煩惱,感情的煩惱,家庭的煩惱,一切一切都趕在一堆圍繞他轉,縱然忍耐了很久很久,卻在今天通通爆發了。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唯有借酒消愁,騙人騙己。
醉了,頭痛難忍。
幾年過去,心裏卻一直對那個即將為他人婦的女子念念不忘。從未得到過,卻忘不掉她的身影。在得知她的喜訊時,本以為平靜的心,終究被攪亂了。
“青青”
餘瑋凡迷醉般的輕喚,如同夢想成真般,美麗的女子就在眼前,躺在身邊,溫柔幸福的躺在他懷裏。
餘瑋凡朦朧的眼迷失了,腦海中隻剩下她的影子。酒精在體內作祟,讓他一向冷靜的身體失去了控製。
這是他喜歡的女孩,想娶回家,在一起安心過一輩子的女孩。
混沌的腦袋竟能保持幾分理智,有個聲音告訴他,要溫柔,自己的女人,要用來溫柔嗬護。
盡管潛意識裏柔情似水,當擁抱在一起,卻還是隱約聽到女子低低的哭泣。他想停下來,想道歉,想哄她,可是身體不再受控製,他沉醉在欲望裏無法自拔。
巴黎的夜晚,沉靜的公寓,唯有一個受傷的男人,和一個期望幸福的女子,仿若害怕鬆開手便會丟了對方一般緊緊相擁,在彼此的溫柔裏浮浮沉沉,如歌如泣。
東方夢如的生物鍾讓她在清晨便蘇醒過來,全身麻痹僵硬,疲乏無力。而且。她很冷,非常冷,因為屋子裏一直有冷風,可是被子薄得不像話。東方夢如揪緊薄被,縮緊了身體,不由自主向身邊唯一的熱源靠近。
已經是夫妻了,就沒必要那麼害羞是吧?東方夢如臉蛋紅紅,如斯給自己找大膽的理由。壯著膽子抱住夫君的手臂,吸收他的熱量。希望在文喜文樂過來叫喚之前再睡一會。
小小眯了一會,東方夢如再次醒來,被藍色窗簾遮掩的窗戶透出明亮的光線,而且外麵有些喧嘩之聲,確確實實天亮了,而且太陽已經出來。
東方夢如有點著急的坐起身,心裏緊張待會還要和夫君去見公婆,可是為什麼這麼晚不見文喜文樂來叫自己?其他的丫鬟也沒見來伺候。
東方夢如不得不隨意披著嫁衣下床走向房門輕輕叫喚丫鬟的名字,無奈小心叫了很久沒人答應,床上的餘瑋凡翻個身,東方夢如便不敢叫了。其實東方夢如壓根不知道,自己以為的房門,不過是洗手間的門而已。
丫鬟叫不通,夫君沉睡不醒,東方夢如焦急無奈,生怕誤了時辰惹得公婆不高興。思想鬥爭了很久,東方夢如不得不重回床邊,小心翼翼叫喚自己的夫君。
“夫夫夫君,天亮了,該起床梳洗了。東方夢如趴在餘瑋凡耳畔羞澀不已地呼喊,餘瑋凡一動不動,東方夢如伸出手指推聳餘瑋凡的手臂:“夫君,起來了。夫君。”
睡得正香的餘瑋凡被無奈吵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道:“別吵。”
這就是西域語言?雖然聽起來有點怪怪,可東方夢如能聽懂,想起之前爹說西域人和大漢人說話不同。隻是夫君因為是生意人,懂得漢話,此時聽來的確如此。
天色大亮,東方夢如如願以償看到床上男人的大片模樣。鼻子挺直,嘴唇豐厚,膚色不像爹形容的那麼黑,反而有點白,一眼看去斯斯文文,恩?和大漢人也沒什麼區別,虧得爹說西域人五官長得深邃。估計也有例外吧,東方夢如覺得還是這樣好,夫君挺英俊的。
不過頭發可真是短,這估計也是西域人的習慣。
“夫君,天色不早,該起床了。”東方夢如壯著膽子不依不饒吵鬧餘瑋凡,餘瑋凡翻個身,繼續睡。
東方夢如急死了,起身跑到窗戶邊,琢磨了一會藍色布簾,終於成功將它們拉開,瞬間,刺目的陽光射了進來,東方夢如反射性閉上眼,床上的餘瑋凡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蒙住。
本來隻想看看外麵的天氣,熟料,天空上的太陽沒見著,反而是看到窗戶對麵,無數個窗戶,窗戶下麵,猶如懸崖深穀般高聳的距離,下麵下麵還是房子,除了房子都是房子。東方夢如目瞪口呆,艱難的吞吞口水,大膽將腦袋探出,想弄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什麼高度。
入眼,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盒子在地上前前後後跑來跑去,還有各類東方夢如不明所以的噪音在回想,地上看不清樣子的行人好小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