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澤凱吃飯,就是你說的有事?”
他的語氣像是從冰窖裏冰鎮過一樣,說出的話句句都帶著冰碴。
喬安被他這樣的語氣嚇到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確是有她的不對。
她原本隻是想她和顧澤凱的談話已經快要結束了,很快就會回家了,所以才這樣說。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聶亦深就在外麵。
所以現在麵對聶亦深的質問,她也無話可說。
喬安絞著自己的手指,沒有說話。
見她不說話,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聶亦深更加生氣了,原來喬安就這樣厭煩自己,連解釋都不願意給了。
“你和顧澤凱又在商量什麼?之前你說你不會再走了,都是騙我的是嗎?”
喬安趕緊否認,“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
聶亦深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是嗎,我怎麼這麼不相信你?”
本來還有好多話想說的喬安,聽見聶亦深這樣說,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站在原地,眼神清明的看著聶亦深,可是眼睛裏分明有什麼在湧動。
“難道你還要我證明還給你看嗎?”
聶亦深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他冷笑了幾聲,隨後站起來慢慢的逼近喬安。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喬安的下巴,眼神中再也沒有了那種憐惜,反而都是嘲諷的笑容。
他的嘴角上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好啊,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
清冷的月光灑進房間的時候,聶亦深靠在床頭看著身邊已經熟睡的人。
他承認剛剛是有些暴躁,但是一想到喬安和顧澤凱坐在一起麵對麵吃飯的場景,他就忍不住動氣。
他摸著喬安的發絲,這樣順滑這樣軟,但是她的心卻硬的像是磐石一樣。
聶亦深緩緩的躺下,將喬安撈到自己懷裏,緊緊的護住。
早上喬安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是酸軟的,一想到顧昨天晚上聶亦深像是發瘋一般的樣子,她就一陣腰酸。
簡單的洗漱一下之後,喬安走下了樓。
聶亦深還是和淩寶已經做在那裏吃飯了,淩寶見到喬安下來,還是像往常一樣十分開心。
她在淩寶身邊坐下,隻見他正在練習用筷子,小小的手指還不是很靈活。
筷子在淩寶的手上,好像隨時都有要掉下去的危險。
她拿過來,重新將淩寶的手指放好,告訴他要怎麼用。
聶亦深今天看見喬安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眼神一直盯在報紙上,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喬安。
隻有他自己知道,報紙上的字,他一行都沒有看進去。
而喬安也沒有和聶亦深說話,和淩寶玩的很好。
一邊是母慈子孝,另一邊卻是烏雲密布。
或許是聶亦深也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出了這裏。
在聶亦深離開沒多長時間,喬安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接起來,那邊傳來一個清揚的聲音,“喬小姐,我們是施工隊的,現在就在你店的外麵,沒有鑰匙我們進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