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酒味,臉色看起來也有些憔悴,最嚇人的還是他那雙眼睛,裏麵都是紅血絲。
她忙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一床被子,一邊還有兩個枕頭。
她緊張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完好無損,但是她怎麼也不記得昨天聶亦深睡在她身邊,難道是她睡得太熟了,沒有發現?
聶亦深看著喬安一陣緊張,一陣疑惑的樣子,冷哼一聲,“你倒是有創意,不睡床上睡地上,要不要我叫人把院子打掃出來留給你?”
喬安瞥了聶亦深一眼,他說話不句句帶刺是不是渾身難受啊?
她沒有理聶亦深,整理了一下頭發。
聶亦深站起身,聲音還帶著沙啞,“你趕緊收拾一下,等我和我出去。”
喬安頓時緊張起來,“要去哪裏,是不是帶我去看阿澤?”
“看喬澤?你還真敢想。”
他頓住腳步,偏過頭,隻留給喬安一個側臉,“等下我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喬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她站起身,“聶亦深,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去領結婚證,你聽不見嗎?”
他轉過身,本就比喬安高出半個頭,再配上清冷的眼神,更是有一種逼人的壓迫性。
喬安暗自捏拳,她昨天被聶亦深欺負也就算了,現在他還沒個完了!
她站在原地,抬起頭對上聶亦深的眼睛看,“我不去。”
她臉上寫著不妥協,她有她的骨氣。
聶亦深落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劍眉微擰,瞳孔含冰,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走上前,“喬安,你以為我這是在和你商量嗎?”
喬安冷嗤一聲,“既然不是商量,那就是命令了。我你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聽你的命令!和你這樣的人結婚,還不如讓我現在就去死。”
她閉了閉眼睛,想起淩寶死前在秦若晴懷裏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有那份放棄撫養權的告知書,喬安恨不能上去狠狠抽聶亦深幾個耳光。
麵對喬安的怒氣,聶亦深卻一點都不以為意,“你去死?”
他慢慢逼近她,“喬安,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你要活著,把這兩年你欠我的,都還給我!”
他伸出手扣住喬安的肩膀,在她的耳側緩緩道:“你要活著,幫助你逃跑的人,才應該死!”
聶亦深的聲音很輕,和喬安的姿勢也很曖昧,就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之間在說情話。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喬安渾身冰冷徹骨。
愣了一下,喬安忽然笑了起來,“你不會的,顧澤凱身後是顧氏集團,你要是動他,想必也要考量一番吧?”
聶亦深放開她,嘴角彎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眼神中卻是譏諷,“兩年不見,你倒是聰明了很多。多虧你提醒我,我手裏還有一個可以動的人。”
喬安瞳孔驟然緊縮,“你要對阿澤做什麼?”
聶亦深伸出手緊緊捏住喬安的下巴,“要是你不聽話,很快就能知道我對他做什麼!”
他放開喬安,“給你十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