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退後。”“啊?”“退後。”“是,師姐。”,他向後急退幾步,我支撐著站穩,“燃花葬。生命置換。”,我感覺身體裏的力量正在緩慢的流失,通過燃花葬進入他的體內,10年,比起一千年少很多啊。一千年的孤寂是孤寂,少十年,嗬嗬,更好啊。我加強妖力的輸出,生命能量急速的轉換,抵消著血毒給他身體造成的全部傷害。同時我也要開啟我的第二重的妖力。“師姐,周鑫說他母親帶了三十多個忍者往這邊來了。”,師弟突然說,心靈感應麼?“知道了,時間應該夠,通知揚大哥讓他小心點。”“是,師姐。”,生命置換已經快完全了。生命這種東西,來之不容易,丟得倒還挺快。我閉上眼,用心搜尋著體內沒有開啟的力量,時間緊迫,我要快些。妖性開始沸騰,我的意誌傳達給這個虛無的東西了麼?也許吧,本來就沒有舍棄啊,拚了。
我釋放出身體裏剩餘的所有的力量,瞬間妖力增強,生命置換完成。“燃花葬,血祭!”,濃霧中一時血氣衝天,霧上的血紅也變成了身後,一片深紅的霧海。妖性因為血的味道開始暴躁,一點一點開始侵襲了理智。釋放出的血氣和妖力全部湧上了血精石,強光照射在他身上。第二成妖力開啟,以血祭血。燃燒的花葬落在地麵,深埋。霧染上的血也盡數灑落,霧中似乎下著一場血雨。腦中又浮現出那朵彼岸花,那朵叫沙華的彼岸花。
“落下的月華,消失的鈴鐺複響。”,血毒清除,我的體力也殆盡了,甚至沒有體力去支撐暴躁的妖性了。也許是這幅軀殼沒用了吧,妖性竟然自行隱退了。“升起的日華,迷茫的雙眼複明。”,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是死亡的呼喚。不會的,至少已經開啟了第二重妖力,可以維持住吧。“當一切的偶然,變成必然…”,空靈的聲音從腦海中消失。結束了麼?我癱倒在地上,胡思亂想著。至少,我成功了吧。我轉頭看著他,妖力融入了體內,他用瀝泉支撐著站起,額頭上全是汗珠。他喘著氣。抬頭看到我,一臉錯愕。
“終於醒了?”,我微笑,我把事情的大概,通過燃花葬傳到了他的腦中,隻是大概,沒有告訴他,太多在他中毒期間的事。他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托起。“不想笑就不要笑,幹嘛那麼拚。”,他的語氣有些責備。“要你管。”,我說。我,不能再依賴了。總是被那種溫暖所吸附著,卻不小心依賴上了,徒添悲傷。“對不起,讓你這麼拚。”“大哥,對不起你就免了吧,有任務交給你。”,我盡可能的讓說出的話沒有任何的感情。盡管心裏還有欣喜,和擔心。“什麼?”“將計就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