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那年有一個雨天,是在那次一起去唱歌之後了。我在大學生活動中心遇見練完舞的她,她可能練了很久,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潤濕打綹了,她練舞的時候天大概還沒有要下雨的跡象,所以她沒有帶傘,所以就給了我一個借給她傘的機會。那個陰霾的雨天裏,她細絨絨的頭發上落滿了雨絲,亮晶晶的,眼神裏透出幾絲焦慮,仿佛在期待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有。那個單薄的她,在門口瑟縮著,不斷向手嗬氣,我突然就滋生出無限的保護欲。我走過去,把傘遞給她,她笑了,明媚的像三月的陽光。我卻不好意思了,不知該說什麼好。我記得她當時說的很輕,說謝謝我。很久不提以為自己忘記了呢,結果發現到現在為止,還是記得這麼清楚。”
周末放假,蘇皓颺和潔美坐車去市裏的親戚家串門,公交車上人很多,潔美個子有些矮,夠把手比較費勁,藍誠讓潔美把著他的胳膊,像雪凝以前一樣。“我還跟她一起坐過校車呢,就坐最後的那兩個位置。”藍誠邊說邊指給潔美看,“她喜歡靠窗,喜歡摟著我的胳膊,靠在我肩上,很安靜,那時候我覺得自己特別爺們,能給她一個依靠。”
“嗯,她是一個很好的女朋友,隻是我那個時候還不會好好愛她。我很努力的追她,很珍惜她,可能方式不對吧。我打籃球的時候她常來看,她說她喜歡打籃球的男生,覺得我打籃球的時候特別帥。每次她給我買水,都是很普通的礦泉水,她說飲料對身體不好。她不怎麼給我呐喊加油,就那麼笑著看著,但是我知道她眼裏隻有我一個,看見她我就覺得特別安心,打球也來勁,嘿嘿。後來分開了,我打籃球的時候,老是覺得她能來看,有幾次都出現幻覺了,唉……嘿嘿。”蘇皓颺說到這裏時還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對了,她手特別巧,聖誕節的時候她還織了一副情侶手套,現在還在我寢室呢,就戴過一次吧。她那天手很涼,我一直握著她的手把她手握熱了的。那天還一起看了煙火呢,天冷,我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裏,她特別高興,我第一次看見她笑的那麼發自內心。”
很多甜蜜幸福的記憶,就這樣一遍遍的被溫習著,他說著她聽著,他微微笑著,她側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