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裏的新士兵突擊 第六十八掌夜疑(一)
夜深了,特別奇怪,跟童話七個小矮人他們住那神乎其神的小房子似的,別墅街1號院賈君鵬他們住的那屋的窗戶裏那燈光,跟那星星在眨眼似的,一會兒亮,一會兒滅,一會兒亮,一會兒滅,一會兒又亮,一會兒又滅,再一會兒呢,又亮了,再一會兒呢……?又滅了……
院兒裏,一位據說是得了‘前列腺炎’,常年都穿一身兒早被部隊淘汰了的過期軍裝,據說是自己掏錢找裁縫匝了一打跟當年文革‘聯動’隊員戴那大長紅袖章、每天在‘別墅街’義務當‘治安’的閃大爺,他因病每晚必須多次起夜,冬天靠一祖傳貼身紅銅‘夜壺’,而其它三季,他全都是披著睡衣起夜,在院兒裏的公廁‘解手’,他因警惕性比常人超長,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賈君鵬住的房屋裏,屋內燈光老是一亮一滅、一亮一滅的‘可疑情況’?
他甚至竟類似跟在醫院排隊照B超似的,竟先憋住尿不尿,頑強的隱身站在公廁門口的後麵,駐足‘警惕性觀察’,竟長達35分鍾!直到自己的‘膀胱’告急,這才解除‘觀察’!
在長達35分鍾的‘憋尿觀察’中,他對賈君鵬家的這一奇異現象,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一邊兒觀察,一邊兒進行了瞬間大腦的超長分析:莫非他們家的燈?……沒事兒撐的……安上繼電開關啦?莫非他們家的燈,買的新產品……市麵兒上有類似那觸摸式‘鬼吹燈’也上市啦?……莫非他們家是在探索新的省電模式和方法嗎?……莫非他們家母子倆兒失眠睡不著,用這種方法……自己?逗自己?玩兒呐?
突然,他打了個寒戰,老天爺似乎讓他於瞬間悟出了什麼:我這兒自己的‘前列腺’這‘前線’都發炎‘打仗’了,我自己都沒照顧好自己,我沒事兒大晚上跑院兒裏公廁,為人家的開關燈的破事兒,瞎當哪門子狗屎‘福爾摩斯’呀?
他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子,自己嘟噥說:老閃呀老閃,你真燒得不輕!快回屋就寢吧!都這歲數啦,別再當半夜疑鬼疑神的國際大傻子啦!
其實,事情遠沒別人想得那麼簡單,其實他老閃這麼關注人家賈家,還有更深層次的心裏依據呐!
原來,自從那天他‘治安巡邏’回家說喝口水,正逢賈君鵬家搬過來,當他第一眼看到賈君鵬的母親郭清爽時,嘿,神啦?
若照他的話說,自己感到:天上的日頭忽然把別墅街1號院兒給照溫暖啦!自己孤寡寂寞的心裏,又象那鐵樹似的,自己不但重新開出了‘過季的花兒’,而且還聞到了自己在年輕時曾聞過多次的鄉村玫瑰的‘老花兒香’啦!
他當時馬上回屋,用手掀開窗簾兒一縫兒,仔細的望著正在張嘍著的郭清爽,瞅了又瞅,瞄了又瞄,這一切,最終導致他心跳怦怦,神情激蕩:他竟像後來美國總統奧巴馬宣誓就職時用手捂著心口的神聖形象一樣,心裏竟冒出荒唐的一句:大妹子!我宣誓!我老閃這輩子,非你‘不嫁’!
說完,他跑去照了照鏡子,他喜悅的心情,忽然又被自己對自己剛才的語言和行為,開始了深深不安的疚愧和自責:老閃,你剛才在幹嘛?
他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你這老流氓!
然而,他忽然發現,鏡子裏,自己那張滄桑的……自己的臉上,忽然掛滿了淚水?
是的,是他又想起了自己原來的生活,懷念起自己的母親、愛人……和孩子……
他流著淚,看著自己因激動而略顯微顫的那隻剛打過自己嘴巴的老手,聲音哽咽的說:老閃,別打自己啦,啊,你也不要再老自責自己了,啊,老閃,你的人品沒毛病,再者說……你也不容易呀……,還有,一個人……特想愛別人……那他何錯之有?喜歡就是喜歡……總比蒙騙自己的那種人要強……!